桂花里一众人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期待的时候了。而对乔家的每一个来说,他们从来没有这么兴奋,且紧张过。
老族长穿着他最好的衣服,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还用水抹了抹。
“大哥。”三位族老同样穿着自己最好的衣裳,一进来就迫不及待的问:“大丫头有说黄老大夫什么时候到吗?”
“从县里过来也要点时间。”老族长示意兄弟们坐。
乔老四接过侄子递来的水喝了一口:“我是想不通,那老大夫不过是帮着看了几次病,怎么还愿意赶这么远的路来做这保人。”
“你想都想不到,自然请不来。”乔老三徐徐道:“大丫头能想出这么一摊子事来,还把那章程定得明明白白,能请到老大夫有什么奇怪。”
被抢白了一通,换往常乔老四早发火了,可这会他觉得这话挺有道理,大丫头那脑子要和他一样,那还能有这么大本事吗?
看老四哑火,几个老兄弟都有点意外,转而一想又觉得正常,今天这样的日子,他能有什么脾气。
“二叔,大伯爷在家吗?”
屋外传来大丫头带笑的声音,乔二叔引着她往里走:“在家,我正要去请你一趟。”
“那我先回去,二叔你来请我。”
“讨打!”乔二叔笑骂着作势要打,那手装模作样的举了举就放下了。
待到进了屋,乔雅南看到在坐的人就笑:“叔爷都过来了。”
“这么大的事,我一晚都没睡安稳。”乔老三接过话,看了眼她手里拿着的纸道:“是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这个?”乔雅南看了眼手里的纸张摇头:“不是,这是作坊里我定下的一些章程。等那文书签下后作坊就该动作起来了,万事开头难,但开头也是最适合定下规矩的时候。等大家都适应这些规章制度了,以后再往里添人他们也自然而然的就跟着这些规矩来了。”
“你想得周全。”老族长捋着胡子:“我们几个加起来也认不全一封信,你给我们念念。别站着,坐着说话。”
乔雅南也不客气,在下首坐了,把纸铺在纸上看着上边的条条框框。她嫌弃毛笔写字太费纸,私下还是喜欢用炭笔写字,一张纸能写老多字了。
她也不一条条念,而是组织语言用他们容易听懂的话做总结:“规矩了上工下工的时间,我们做的是吃食,干净卫生最重要,所以也要求大家注意个人卫生,尤其是要勤洗手和头发,吃食里绝不允许出现头发。”
不止几老点头,就连一边旁听的二叔和二婶娘都跟着点头,吃出头发来的感觉是不大好。
“作坊里的事我会将之分成几块,每一块都有一个主要负责人,其他人是次要负责人,主要负责人由作坊里的人自己推举,做出来的每一样东西都必须有主责任人以及做这个事的人签字画押。”
“这个我有疑问。”乔老四插嘴:“咱们族里会写自己名字的也就那么寥寥几人,怎么签字画押?”
“四叔爷这个问题我有想过,昨晚我就考较了修善和修正一翻,虽说学的时间不长,但他们也算上进,已经会写不少字。等确定了族里哪里人到作坊帮忙,再由他们去教会大家写自己的名字,不会的修成由去教。”
乔雅南看着听得认真的几人,也不和他们解释什么叫管理责任制,而是用他们能听懂的话道:“这么做是麻烦了些,但是一个作坊想要良性运转必须这么做,每个人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做得不好要承担什么责任。还有那两成的奖励要怎么分章程里也写明白了,和他们平时的表现息息相关,做得好的自然拿得多,不好好做事的不止是拿不到奖励,还会被我请出去。丑话说在前头,这方面任何人的面子我都不给,就算做得不好的是二叔,我一样会罚,绝不会去破坏我自己定下的规矩。”
屋里只有乔雅南清清脆脆的声音:“你们都是我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