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解决,若非心仪做不到如此。只有这个年纪的少年才会有情饮水饱,不在意出身,不在意是不是门当户对,勇气大得敢对抗世俗的一切。
之前她还在想怀信是怎么说服他小舅的,现在她知道了,他根本就没瞒着,所以范世钦才会为了那么一百两银子的买卖亲自过来一趟,他就是来看自己的,来看看绊住了他外甥脚步的女人什么样儿,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他知道大外甥和一个女人住一个屋檐下却什么都没做。
范世钦是聪明人,知道这时候强行将两人分开只会让外甥恨他,而被迫分开更会让外甥对她割舍不下,所以他放任了,总归这事最后吃亏的不是男人。
快把自己憋死的乔雅南躺平了用力呼吸,胸膛急促起伏,看着帐顶她想:要是这样的话,让她提醒怀信秋收后回京多半是成心的。
怎么会这样呢?乔雅南往回倒,想弄明白自己何时给了怀信那方面的暗示,她对姐弟恋不感兴趣,一直都把怀信当弟弟看待……
姐弟?不对!她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乔雅南坐起来抱住膝盖,额头一下一下磕在膝盖上。
她现在的身体年龄只有十六岁,不是心理年龄的二十四,在怀信看来他要大一岁,站在他的角度去看平日里两人的相处,她就太不把人当外人了。
再想想怀信生长的环境,母亲早逝,父亲有等于没有,大伯虽将他当亲子看待,可他心底未尝没有寄人篱下的感觉,从心理上来说这样的孩子是最没有安全感的。而她这段时间一直长姐为母来着,甚至还几次把家交给他照顾,这样的相处……
乔雅南抱住被子翻来滚去,满心都是怎么办怎么办!这么珍贵的心意,拒绝的话肯定会伤害到怀信,接受的话也不可能,各方面都不可能,两人之间隔着的何止是桂花里到京城的距离,还有太多太多。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往左左不行,往右右不行,一晚上睡睡醒醒,各种念头跟着断断续续,直到次日天明仍旧没有头绪。
听着敲门声,乔雅南把头往沙子里一埋,反正他没多久就要回京了,继续这么处着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