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雅南被他那五官都挤到一起的模样逗笑,夹了块冬瓜到他碗里道:“吃不惯就不吃,不用勉强。”
乔修成欲言又止,如果家里只有这个菜吃,他也可以吃的。
“吃快点,要是这会有人来了又得藏东西。”
饭后照例是沈怀信洗的碗,擦干手,他道:“我去找二叔帮忙把斧头弄好。”
“我和你一起去。”
“你忙别的,这点事我去就好了。”
乔雅南想了想也就没再坚持,怀信不是修成,不必那般看顾。
乔昌盛没想到他会独自过来,听他说了后就笑:“你认得的字我不认得,你不会做的这事我倒是会得很,你坐一下,我去削个合适的木头。”
“族长在吗?我去问候一声。”
“在屋里,你进去就是。”
便是住了几天,沈怀信对这低矮的房子仍不适应,只是不知为何,在乔姑娘家里却没有这种感觉。
“小子见过族长。”
老族长在他面前半点不摆谱,连连双手虚扶:“沈公子不必多礼,请坐。”
沈怀信在下首坐了,姿态从容,仿佛他才是坐主位之人。
“小子想和族长打听点事。”
“你说。”
“乔姑娘家那屋子的位置可适合打水井?”
老族长眼睛睁大了:“打水井?”
“是,我对这事不是很了解,只隐约知晓不是随便哪里都可以。”
“是这样没错。”老族长迟疑着问:“是你的意思还是大丫头的意思?”
“我的意思,乔姑娘性子骄傲,自己再难都不愿用我半两银子,如今她手里没有多少钱,打水井暂时不在她的考虑当中,可我得多替她想想。”沈怀信一字一句全是对未婚妻的维护:“家里用水的地方多,她一个姑娘家要照顾两个弟弟就已经非常辛苦,若还得时常去提水,那未免太过受累。”
老族长听得连连点头:“桂花里几口水井还是前朝时就有的,这些年都没有人家打,既然有应该就没有什么不适合,你要有这心,我便去帮你问问。”
沈怀信客气有礼:“劳烦族长快着些,到时必有重谢。”
“你倒有心,只是你也说大丫头骄傲,若到时我把人请来了她却不肯接受,那待如何?人家来一趟可不会空手离开。”
“我会说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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