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我管不着,可修成是我弟弟,我希望他的日子能过得轻松些。”乔雅南一脸诚恳的看向乔二叔:“他是乔家的子孙这一点怎么都改变不了的,那又何必让他难过。”
乔昌盛对这一点并没有多坚持,只是大家都这么认为,他也就这么认为,见她这般替庶弟着想反倒有些欢喜,比起那些翻脸无情的人,当然是大丫头这样重情的更好。
“我管不到其他人。”
这就是应了,乔雅南笑得很开心:“那不就又多了一个对修成好的人吗?慢慢的就会越来越多了。”
“你倒是心疼他。”
“他很乖,很聪明。母亲才过世那会我手忙脚乱,既要让母亲入土为安,又要照顾才出生的小修齐,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一双平时写字做文章的手那阵要么帮着洗尿片,要么帮着烧火做饭,还得帮着抱孩子,我当然心疼他,好孩子不应该承受那些因出生带来的不公。”
“都是你在忙?你大哥呢?”
糟糕,说漏嘴了!
乔雅南笑了笑:“大哥要处理外边那些事,还得为了将来寻找出路,总不能天天呆在家里。”
乔昌盛点点头,倒也是,内宅的事有大丫头掌着,外边那些事还得男人来。
日头渐高,热度渐渐上来了,乔雅南不敢走得太快,会出汗,她脸上抹的东西不防水。
正要说点什么,就听得乔二叔道:“买的这些家具你莫要实诚的和人说价钱,松哥那边我也会说好,有人追问你就少说点,一百文几十文的,也没那么招眼。”
“谢二叔提醒,我记着了。”宅子渐渐多了,两人不再说这个,乔雅南抽了抽鼻子:“好像闻到香味了。”
乔二叔抬头一看,朝着前边那棵树点了下下巴:“就知道是这棵树,每年就它开得最早最勤。”
“桂花树?”
“再过一阵你就知道了,每年中秋前后鼻子就闻不到桂花之外的味道,你婶娘才嫁过来那会天天打喷嚏打得脑仁都疼。”
乔雅南停下脚步试图抓住心里一闪而过的念头,这是第二次了,之前听二婶娘说桂花时就有这感觉。
“怎么了?”
乔雅南抬起手做了个拦阻的手势:“我想想。”
蹲下身,乔雅南紧紧揪住那个念头的尾巴。桂花能做桂花糕,桂花酿,桂花茶,桂花蜜,还能做什么?桂花香料,她能想到的也就这些。首先排除需要用到粮食的桂花糕和桂花酿,桂花茶实在太常见,自家就可以做,桂花蜜……她对于养蜂这些一窍不通,至于桂花香料,她身上就二十二两四钱,开作坊这样的事想都不要想。
这么一分析,乔雅南顿时觉得这感觉有了也白有,她现在只适合做无本的买卖。
乔昌盛看她脸色变来变去觉得好玩得紧,打趣道:“想到什么了?”
“以为想到了,结果是白想了。”入眼所见好些桂花树,乔雅南继续往前走,脑子里不忘琢磨,要怎么才能把它们变成钱呢?
“二叔,往年这桂花你们都怎么处理?”
“这哪里用得着处理,谁要用谁去摘就是了,要多少有多少,花季过了就谢了。”乔昌盛举起手从近到远处一划拉:“满地都是,别人说桂花香,我们桂花里觉不出香,都快觉得臭了。”
“那可不,府城还有铺子卖桂花香膏香袋……卖桂花?”乔雅南的脚步又停了下来,卖这些东西的行业不得需要原材料吗?桂花可是一味主香料!记得父亲和母亲闲话时曾说过,南边的香料饰品胭脂水粉那些在北边大受欢迎,东西轻,还贵,比其他东西都好赚,近几年他夹带的私货基本都是这些。
而且恒朝休养生息十几年,已经缓过来很多了,大家的日子渐渐好过,市场就该好起来了!
“大丫头,你要不走我可先回了。”
“等一下二叔,我问件事。”乔雅南忙追上去:“这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