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是不想钻第二次下水道的。”
尼斯的吉他撞在了墙面上,引得他一阵抱怨。斯图裴德长叹一声:“我也不想这么干啊,本以为,这种事可以一次解决的,但是谁知道……”
战后的整个下水道里,并没有得到及时的清理——黑帮正在忙着抢占“马爷”剩下的生态位,治安官和执政官争权争的水深火热,至于雇佣兵……别开玩笑了,这里死的人跟雇佣兵有什么关系吗?不就是死了群人吗?有空担心这个,还不如去多接上一个委托呢!
所以,下水道内的景象和几天之前刚刚开打那会儿没有任何区别:中弹的纯黄衣泡在水沟里,身旁似乎本该有一把枪的,不然他的手也不会用那么奇怪的姿势;墙面上有一条一直延伸到远方的血迹,应该是谁受了非致命伤,而一路挣扎导致的。斯图裴德二人小心地躲着尸体前进,毕竟这么多天了,腐败产生的胀气一旦有一点压迫,就会像农民起义一样爆发出来,连同恶臭的气味和碎骨烂肉,糊你满脸病菌。水沟里似乎有些部分已经堵住了,尸体和秽物堆到了两边的地面上,让二人不得不绕道。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丝光亮,斯图裴德知道两人已经进入了城市,便随便找了个井盖翻了上去。结果却被探照灯糊了一脸,迎面正好是一个治安员小队。斯图裴德暗暗表示,一定是ME导致自己如此倒霉,(ME:???)情急之下,只好先装作人畜无害:“那个,治安袁先生,我们只是雇佣兵,刚刚是在寻找一个通缉犯……”治安员并不理他这番说辞,继续一边用枪指着他们二人,一边缓缓地靠近。斯图裴德给尼斯使了个眼色,暗暗计算好了距离,待到他们已经足够近,斯图裴德飞起一脚,把最前面那个治安员踢飞出去,抬手从腰间拔出匕首,一左一右放倒了两个。再快步冲上前去给被踹出去的那个补了一刀。说是迟,那时快,尼斯也反应了过来,从帝国长袍中抽出一把帝国式工兵铲一把抡到那个治安员头上,另一只手扯出一把消音手枪,几下放倒了五个。“别动!”斯图裴德把匕首抵在最后一个试图呼叫支援的治安员的头上,厉声威吓道。治安员当即吓的面如土色,抖若筛糠:“饶……饶……饶命!”斯图裴德丝毫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巡逻路线图!”“在……在我的口袋里。”尼斯上去搜出了路线图,斯图裴德继续冷哼:“情报,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是。”治安员把议会连续扯了半个月的皮,治安官执政官争权夺利以及现在全市进入紧急状态的事儿说了一遍。斯图裴德仔细听了一遍,然后用力在他的颈部轻轻一划。
“好了,你现在去把已知的情报交给那个高级丧尸吧!至于更详细的情报由我来收集就好,”斯图裴德无视了眼神逐渐复杂的尼斯,“如果我回不来,记得去告诉德莉莎,我……算了,你直接把这封信交给她吧。”斯图裴德在背包里翻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封已经有些泛黄的信件。尼斯并没有接,而是疑惑的看着斯图裴德:“我在想,他这个治安员不能被押解到我们的根据地吗?”斯图裴德摇了摇头:“事实上,他身上可能会有定位装置,我们不能冒险。”尼斯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没有,只是长叹了一声,接过了信件。
望着逐渐走远的尼斯,斯图裴德收好匕首,拿出枪,凭借自己的记忆市政府大楼靠近。他是一个三级职业者不假,但并不是意味着三级职业者都是无敌的——在教廷,还有十万和他一样的三级职业者和一百名在他之上的四级职业者,职业者只是一个对于战斗人员的实力划分。全教廷,有资格被称为职业者的,足足有一亿人,斯图裴德并不能保证这小小的西进港里有多少强大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