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指的那条道,会走向何方。
调整好呼吸后,张川继续往东北跑去,为了能赶上,不再继续走官道,转身跳进灌木丛抄近路,东海湾就那么方圆几十里,十几年下来,早就走了个遍,借着月色前行,倒也不难。
“簌簌簌。”
张川离去后,他方才停顿匿身的地方,忽地窜出一伙人。
这伙人个个面带黑巾,膀大腰粗,背弓持刀,身上还都有些许大小不一的疤痕,换做是建邺百姓瞧见,定然会说是绿林恶徒。
为首的是一个独眼龙,头戴一顶红色幞头(fu二声),提着一柄金背大砍刀,眼露凶光地望着张川赶路的方向。
这群恶徒的首领还未发话,便有一个手持开山斧,光着上身的壮汉上前问道:“大哥,刚才为何不出手宰了那小子?官府的人已经走远了的啊。”
独眼龙就剩一只眼睛,瞪起人来,反倒显得更加狠戾,他嗡声道:“杀你个大头鬼,你以为那小子是个简单人?那群官兵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大晚上地还出城巡逻,吾等不过才隔开二三百丈的距离,若是那小子喊声惊动了他们,不就坏事了吗!”
独眼大哥的话,持斧大汉是没有耐心听完:“不就是个十多岁的毛头小子嘛,能有啥不简单的,不就两斧子的事儿。”
细细看去,这持斧大汉的头发比之和尚不过多了两三寸,看起来不像是出家之人,与佛无缘,反倒像是刚从大牢出来没多久的恶人。
“大哥说的是,这小子确实不简单,从建邺城北门到此地,虽然才二三里的距离,但那小子跑得跟马一样快,停下后竟不带多喘一口粗气。”另一边,一名腰间配有两把匕首的瘦子出声解释道。
“切,多大能耐是的,俺也能做到。”持斧大汉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
“所以我们才不能轻易动手,我们今晚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去挖了那李善人家的祖坟,为了这张藏宝图,我们花了多少心血,可不能功亏一篑!”独眼龙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布帛,看着上面画着叉多勾少的图案,目光锁定在仅存的一个勾上,那处坐标,恰好是建邺城李员外家祖坟所在的区域。
但众人从中原一路跋涉到东海,尝试遍了所有错误答案后,只剩下这一个最后的希望了。
加上城中百姓所说,那李员外家自从迁了祖坟后,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红红火火,由此看来,那地方确实是一块风水宝地。
一行人在江湖上漂泊了这么多年,就指望着这一次能够发大财,为了这张藏宝图,甚至各种卧薪尝胆才打听到一些线索,甚至干过石匠、矿工、码头搬运工……
以前打打杀杀,没被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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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着前,还能逍遥法外,可落网之后,臂膀上有了刺字,哪怕承蒙新帝登基大赦被放了出来,也过不上好日子,而重操旧业,想都不要想了,现在乾唐官府的治安多好,兵强马壮习武之辈甚多,还敢顶头作案,那不是给别人当活功绩吗。
再说了,占山为王的事情,在和平年代,跟等死有什么区别。
不如挖宝,和和气气地赚他一票然后散伙各自找个地方养老得了。
对他们而言,比起打家劫舍,挖宝算是风险小回报高的事情了。
传闻中的江湖百晓生,是个神算子,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天下秘事和被埋没的宝藏都能知道,更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弄出许多半真半假的藏宝图,惹得江湖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与此相关的风浪。
更有投机倒把者,在本就真假参半的藏宝图上做文章,搞了许多份打着百晓生名号的藏宝图进行售卖,其价格不及正版百晓宝图的千分之一,求之者却依然络绎不绝。因为那投机倒把者精明的很,每月定时售卖多少份,而且交易地点都不相同,导致供不应求的局面断断续续持续了数十年,也不晓得百晓生还在不在世,反正当初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