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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瑾瑜对薛瑞颇为关注,对他所做的事了如指掌,以薛瑞的人品,绝不会信口开河,这事恐怕十有八九是真的。
想了想,赵瑾瑜对母亲道:“我觉得很有可能,薛瑞这人做事很有目的性,而且很有先见之明,他这样提醒我们,可能是觉得先前您送的那些东西太贵重,所以想着要回报一二。
虽说不许咱家做其他生意,但购买房产田产,却不属于生意范畴,咱们只需要静观其变,等房产田产被大量抛售时伺机入手,那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娘只是担心,咱家收购了大量房产田产,到时候京城守不住,那岂不是血本无归?”王氏忧虑道。
“那怎么可能,若是京城守不住,依照薛瑞的性子,肯定开始安排后路了,哪还有心思做生意,您忘了,他师公是保章正,父亲对观象占候也很精通,先前土木堡大败他们就预测到了,若是京城会有什么危险,他们能算到第一次,岂能算不到第二次?退一万步,就说京城真的守不住,别说那些房产田产了,就是咱们自家的这宅子和田地,还能带走不成?”
赵瑾瑜倒是丝毫不担心,信心满满的劝道。
“也罢,反正咱家赚的银子都是你的嫁妆,赔了你不心疼就好,娘都无所谓。”
见女儿对薛瑞的提议如此心动,王氏也觉得是个机会,反正就算赔了,以赵家的底蕴,也不至于倾家荡产,还是赌得起的。
“娘,这买卖单咱们做可能会有些麻烦,不如拉上英国公府一起,到时候也能帮咱们分担一点压力。”
听母亲答应,赵瑾瑜很高兴,不过她心思缜密,还是想到了其中潜在的风险。
“你觉得会有什么压力?”
王氏好奇道。
“您想想,上次抛售房产田产的人,是百姓居多还是豪门大户多?”
“自然是豪门大户,百姓能有多少值钱的房产田产。”
“那不就得了,咱们购买了那些田产房产,万一事后对方后悔,又想拿银子赎回去,咱们不答应,就要得罪人,答应的话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先前您不是说英国公府银库被张忠劫掠一空,吴姨正为此头疼呢,咱们不妨和英国公府合作,由他家出面购买房产田产,咱们暗中提供银钱支持,到时候按比例分成,有英国公府在前面顶着,谅那些想要反悔的人也不敢上门讨要!”赵瑾瑜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这倒是个好办法。”
王氏眼前一亮,英国公夫人吴氏跟她是手帕交,前几天还见过一面,当时她抱怨张忠卷走了府中银钱,险些连下人的例钱都发不下去,当时府中都在传英国公府要散了,一时人心惶惶,甚至还跑了几个下人。
不得已之下,吴氏只好抽出名下几个铺子的流动资金,才按时将月例银子发下去,勉强稳住人心。
吴氏赚钱的迫切心态,恐怕比任何时候都要急迫,若是主动上门合作,她肯定不会拒绝。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一趟英国公府。”
既然定下来要做这买卖,自然要早点做好准备,王氏当即让人套好马车,前往英国公府商议合作之事。
……
作为一条立志躺平的咸鱼,薛瑞对大明朝的休假制度十分不满。
朝廷有明文规定,当值五天会休沐一天,可他已经连续上了一个月值,才换回了这么一天假期。
满打满算,他也只休息了半天,就继续工作起来。
说起来,档房的事务也不算太忙,课业有钦天监官员轮流教授,秩序和学习任务有班长班副监督,薛瑞只需要安排一下日程,解决一下鸡毛蒜皮的小事,可以说十分无趣。
今日上值,唯一让他感兴趣的事,就是大臣们上书太后,请求立郕王朱祁玉为帝的事。
最近这段时间,孙太后就没顺心过。
得知儿子下旨让大明守军招待瓦剌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