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过,是她失去的某一段记忆……
她木讷地坐在床边,零碎的画面冲进了脑子里。
她好像想起来她为什么会出车祸了……
隐约听见房门轻轻闭合的声音,秦夜隐睁开了眼。
身侧空荡,手拂过床被还有一丝余温。
他从床上坐起身子,视线在屋内扫视了一圈,轻唤道:“熹儿?”
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凌晨四点四十六分。
想起刚才的关门声,秦夜隐拾起床边的睡袍套上,起身跟了出去。
他本以为沈晚熹是不放心两个孩子,但笔直空旷的廊道上上却空无一人。
下楼去帐篷查看,三个孩子睡得正熟,周围依旧不见沈晚熹的身影。
这么晚她去哪了?
秦夜隐楼上楼下找了个便,最后才在楼顶的露台上看见站在围栏边的沈晚熹。
“风这么大怎么跑这来了?”
沈晚熹回头看了他一眼,
又抬头望着天上的星辰银河。
夜空晴朗,星光闪耀。
秦夜隐走到她身旁,轻声问:“睡不着了?”
沈晚熹微微垂眸,看上去心情不佳。
“怎么了?”
沈晚熹深吸了一口,敛着眼眸视线落在海面上,自言自语般说:“你还记得,我出事那天是要去找你吗?”
秦夜隐神色微顿,他记得那天沈晚熹情绪很不正常,电话里的她语气有些激动。
只是还没能碰面,路上就出了事,他也一直很想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想起来那天的事了?”
沈晚熹转过身抬眸看着他,星辰印在她的瞳孔中,眸光却有些清冷的寒意。
“那天我收到了一封邮件,不知道是谁发给我的,里面有一份孕检报告。”
听到这,秦夜隐黑瞳紧缩,心中跟着一颤。
沈晚熹望着他,稍作停顿后接着说:“……还有一份流产同意书,上面签着你的名字。”
沉默中,沈晚熹淡淡追问:“是真的吗?”
秦夜隐张了张嘴,却觉喉咙发紧,声色哑然 :“……是。”
沈晚熹怔然片刻,嘴角颤了颤,微微勾起弧度,笑容让人心疼:“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告诉我?”
嘴角的弧度终是强撑不住,眼泪伴随着声音的哽咽而落下。
这一刻,秦夜隐觉得眼前的沈晚熹像个容易破碎的娃娃,让他心疼不已。
他小心翼翼地将沈晚熹圈进怀中,声音低沉地解释道:“当时你的病
情不稳定,夏诗槐说,怀孕生产对当时的你来说,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我不敢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