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沈晚熹的葬礼上。
水晶棺里只摆放着一套精美的婚纱,灯光下耀眼的钻戒静悄悄地躺在丝绒盒子里。
秦夜隐站在水晶棺前,低头看着这套还未让沈晚熹试穿过的婚纱。
未曾想这套专门为她定制的婚纱,却只能出现在她的葬礼上。
灵堂中央挂着沈晚熹穿着婚纱的照片,照片中的她笑容甜美,尽显美好。
柳曦走到遗照前,将手里的花束摆放在献花台上,而后走到秦夜隐身侧。
“这套衣服好美,熹姐穿上一定很漂亮。”柳曦喃喃自语道。
秦夜隐闻声,微微侧头看向柳曦一眼,不冷不热地问:“你怎么来了?”
柳曦看向墙上挂着的遗照,满眼的不舍和怀念,说话时声音都微微哽咽:“……我来送送熹姐。”
夏诗槐走进灵堂的时候,就看见这两人站在一块。
她拿着一束花走到两人身旁,睨着秦夜隐嘲弄说:“老婆才刚走,就开始招揽新的桃花了?你也不怕遭报应啊?”
柳曦转头看向夏诗槐,急忙解释说:“夏小姐误会了,我是熹姐的朋友,你应该记得,之前在您的医馆见过。”
夏诗槐故作惊讶:“是柳小姐啊,我还以为是哪个想攀高枝的狐狸精,这么迫不及待地往秦二少身边凑。”
柳曦:“熹姐的葬礼上还是不要乱说话为好。而且夏小姐不是也和熹姐关系很要好吗?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伤心?”
夏诗槐稍微一愣,但很快
反应过来,回应柳曦说:“伤心不一定要写在脸上,写在脸上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伤心。”
秦夜隐知道夏诗槐一向是这种不会表露悲伤的性格,所以并不觉得夏诗槐这时候的乐观有什么异样。
他没心情听这种无谓的争吵,默默转身走开。
后场的休息区里,在走廊就听见了邵千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
徐知策一声不吭地站在一旁,对于沈晚熹的去世感到难过,但并没将情绪表露在脸上。
一向嬉皮笑脸的唐西遥这会面朝着墙壁偷偷抹眼泪。
透过走廊的窗户,看见了外面院子里的阿遇和徐宴。
阿遇从得知沈晚熹去世的消息的那一刻,就表现得异常的沉默,不哭也不闹,葬礼上也是一直安安静静的待着。
安安则截然不同,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在哭,哭着睡着,又哭着醒来。
隔着房门,秦夜隐就听见了安安抽噎的声音。
推开门就看见安安趴在蒲律肩头,哭声听着都有些哑了。
“忙完了?”蒲律声色沙哑,神色疲惫,精神状况看来去不比秦夜隐好到哪去。
秦夜隐轻点了一下头,伸手将安安抱到怀里。
安安小手勾着他的脖子,小脑袋耷拉在他肩头,抽噎得说不出话来。
蒲律沉了口气对秦夜隐说:“你先带孩子回去吧,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嗯,麻烦你了。”
看着秦夜隐抱着孩子离开的背影,蒲律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愧疚。
蒲律回到
灵堂,正好撞见准备离开的柳曦。
瞧着四周无人,蒲律沉着脸对柳曦说:“你跟我来。”
柳曦看起来并不意外,面色平静又冷淡,跟着蒲律从一侧的楼梯上了二楼。
“小熹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蒲律开口质问道,语气冷漠而严厉。
柳曦故作心虚地闪躲着视线,答案不言而喻。
“砰——”蒲律一拳砸在柳曦耳侧的墙壁上,一副极度隐忍的样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柳曦低着头,身子害怕地颤抖着:“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
看着柳曦这个模样,蒲律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好自己的情绪,语气柔和了许多:“跟我去警局自首。”
柳曦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