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曦扭头淡淡看着林代霜，冷静出声说：“你急什么？她有证据吗？试探你一下你就慌了？”
林代霜稍微平复了一下，担心地说：“万一她真查到什么怎么办？”
柳曦：“火是蒲棠放的，而蒲棠已经死了，她查到了又能怎么样？”
林代霜：“你就不怕她发现你的秘密？”
柳曦：“她临死前我会亲口告诉她。”
林代霜有些着急地说：“反正你也想她死，早点封了她的口，别让她继续查下去，对你对我都是好事。”
柳曦沉默不语，从盒子里掏出一只女士香烟点燃，微眯起眸子思索着。
想着沈晚熹和秦夜隐亲昵的画面，想到那两个孩子的存在，想到沈晚熹和秦夜隐破镜重圆后一家四口温馨团聚的场景……
那么她这么多年，无法和哥哥相认的隐忍算什么？
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吗？
林代霜看柳曦似乎是在做打算，便提议说：“不如就今晚，免得夜长梦多。”
柳曦放下嘴边的香烟，吐出一口白雾，轻声反驳说：“今晚不行，金羽组织的人也在这。”
林代霜不解：“和金羽有什么关系？”
柳曦沉了一口气说：“法国那次，我本来是想让金羽组织的人直接除掉沈晚熹的，但金羽拒绝了，没有别的办法我才除掉了那个传信的人。”
“金羽不是拿钱办事不过问私人恩怨吗？为什么会拒绝？”
柳曦若有所思道：“我也不清楚，恐怕沈晚熹和金
羽有什么关系。”
“那……之前的计划还进行吗？”
柳曦沉声说：“金羽组织能力再强，能防得住一颗发射出去的子弹吗？”
林代霜满意地笑了笑：“我还想到一招。既然金羽的人也在这，咱们就把那颗子弹嫁祸给金羽。金羽的人神出鬼没，就让警方去跟他们周旋好了。”
柳曦轻笑着，将烟蒂杵灭，用纸巾包裹着烟蒂，放回到自己的包里：“叫你那个冒失的女儿注意点，别坏事。”
“放心吧，这段时间我已经跟她做好心理工作了，她不会再那么冲动了。”
“我得去找沈晚熹了，你看好你女儿就行。”
柳曦乘坐电梯下楼的时候，电梯中途停下，先是走进来一个戴着鸭舌帽、穿着黑夹克、背着一个大大的钓具包、看上去和这里有些格格不入的高个男人。
柳曦目不斜视地摁下电梯关门键，电梯下降到九楼的时候，再次停下。
伴随着电梯门缓缓敞开，就听到了门外小女孩的声音：“纪大哥，刚刚那局游戏输掉了，都怪哥哥对不对？”
“对对对。”纪天纵敷衍地应着，抱着安安走进电梯，然后招呼盯着手机慢吞吞走在后头的阿遇，催促道：“别玩手机了，快点进来。”
阿遇将手机收进书包里，小跑着走进电梯。
柳曦瞄了两个孩子一眼，再次关闭了电梯。
阿遇抬头看了看柳曦，又看了看角落里背着钓具包的男人。
“叔叔，你书包这
么大，里面装的什么东西啊？”
男人低头瞥了阿遇一眼，没有出声回答。
阿遇顺势就踮起脚要去摸男子的钓具包，手还没碰到男人的包具，柳曦就伸手抓着了阿遇的手，温柔地笑着说：“小朋友，不可以乱碰别人的东西哦。”
柳曦的反应，让抱着安安的纪天纵愣了愣，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男人背上的钓具包，而后笑眯眯地将阿遇拉到自己身边，歉意说：“抱歉，小孩子就是对什么都好奇。”
安安就借机小声指责阿遇：“哥哥一点礼貌都没有。”
阿遇用童稚地声音说：“因为我的小书包里面有玩具枪呀，还以为叔叔的大书包里面也会装好多好多的玩具枪。”
提到“枪”这个字眼，电梯里的三个大人神情都有细微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