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是真的吗?”秦嬴故意板起脸,装出一副严父形象,问道。
“是徐小波先招惹的我!”兮兮反驳道。
“就算别人招惹你,你也应该报告老师,而不是捉弄同学。”
“可是……可是他们笑话我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
兮兮嘴巴一瘪,低头道。
“……”秦嬴准备了一肚子的“大道理”,全都不翼而飞。
只剩下满满的心疼。
秦嬴轻轻搂住兮兮,道:“兮兮不哭,谁说兮兮没有爸爸了?我不就是兮兮的爸爸吗?”
然后秦嬴转头看向女教师:“林老师,我认为这件事情错不在兮兮。您作为兮兮的班主任,有义务了解整件事情的经过、始末,而非只看结果,粗暴的惩罚一个受害者……”
兮兮刚才可是一直在操场罚站。
而那个嘲笑兮兮没有爸爸的徐小波,却是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这就是女教师的失职。
女教师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解释什么。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办公室门砰地一声,被人撞开。
然后就见一个身材魁梧、眼神阴鹜的男人走入办公室。
男人身边,还跟着一个
胖胖的小男孩。
“林老师,是哪个小杂种又作弄我家小波了?欺负我家小波刚刚转学是不是?真以为我徐璈常年在西杭厮混,就管不了你们江州的事儿了?”
这人,却是徐小波的父亲——徐璈!
“徐先生,你不要冲动,孩子之间的打闹没有什么恶意,只要我们加以引导……”
女教师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见一个人影一闪,到了徐璈的身前。
赫然是秦嬴。
秦嬴冷冷看着徐璈,语气平淡,却充满了沁入骨髓的杀意:“你刚才说谁是杂种?”
徐璈先是怔了一下,随即咧嘴一笑:“哟,我还没点名,你就对号入座了?没错,我说的就是……”
徐璈那个“你”字还没出口,却戛然而止。
就像是一只打鸣的公鸡被人捏住了脖子。
再看徐璈,表情惊恐,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嘴巴位置,一动不敢动。
徐璈张开的嘴巴里,赫然是一只刚刚削好的铅笔!
锋利的笔尖刺入徐璈嘴巴,只差一点就能洞穿徐璈喉咙。
所以徐璈才不敢动。
“我刚才没听清,你再说一遍:谁是杂种?”
秦嬴一只手握着铅笔,另一只手掏了掏耳朵,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