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现出无法抑制的难过。
“恨灰中燃起了爱火融融,要是不该相识,何必相逢!昨天的仇敌,今日的情人,这场恋爱怕要种下祸根。”朱丽叶在听到乳媪说出罗密欧的名讳,亦是一脸的惆怅。
众演员下,致辞者上。
“旧日的温情已尽付东流,
新生的爱恋正如日初上;
……
只恨解不开的世仇宿怨,
这段山海深情向谁申诉?
……”
塔洛有些心虚的睁开双眼,想要知道看台上的父母是何种反应,他刚望过去,就与同样看来的塔尔斯大公进行了对视。
剧院中,两双塔尔斯的魔眼相互映照着彼此,塔尔斯大公一脸的平静,但按照以往,他此时应该对自己儿子展现出足够的夸赞才对。
在塔尔斯大公转头与蕾拉在幕间私语时,塔洛也阖目收回视线,点了点一旁的格蕾丝,屈起食指摆动了两下,接着又展手挥了挥,表示问题什么的,不存在。
鸢尾伯爵和尹丽娜夫人都没有出现任何太大的情绪波动,目前看来情况还算良好。
格蕾丝则没有理会塔洛,嗟叹一声后摆出一副认命的表情。
“他们好可怜啊,如果不是两方的家族,如果能够获得真爱。”温蒂尼以为自己闺蜜这幅样子也是在为这注定悲剧结尾的爱情而感伤,在幕间低声说道。
“我……一切都要怪把这出戏剧写出来的塔洛,要不是他……”格蕾丝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现在自己烦心的事情根本不是剧情,咬牙恶狠狠的吐槽起塔洛。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如果没有真的存在一些什么的话,你父亲是压根不会在意的,那时看过剧本的你也没今天这么大的反应。”
“只是这一出戏剧,就能动摇鸢尾伯爵的判断,也不太可能吧?你究竟在担心什么?”塔洛也适时的在这会儿低声问道。
两人之间啥也没发生过,恋爱这种东西的苗头都没有,届时稍微解释一下不就过关了。
“是,没什么好担心的。”格蕾丝重整了一下心情,自己是弗勒家族的子嗣,家传着闻名世界的精神魔法,能够控制自己的情感是必要的修习方向,要信任自己可以压住任何心里的东西。
对!就是这样!
“那就好。”塔洛打了个哈欠,这歌剧院的座椅实在是舒适过了头,而且当下在以往已经算是入寝的时间,困意慢慢袭上他的脑海。
至于格蕾丝的异样,塔洛心中最开始揣测的是她真对自己有点那种意思,这样子才能说得通她会害怕之后鸢尾伯爵的诘问。
可看她一副坚决否认的样子,又让塔洛弄不灵清究竟怎么回事,反正父母明天就会离校,索性摆烂,直接放空了起来。
幕帘拉开,第二幕正式开演。
罗密欧翻过院墙,进入了敌对家族的果园,恰好听见了朱丽叶在窗口情不自禁呼唤自己的声音。
“罗密欧啊,罗密欧!为什么你偏偏是罗密欧呢?”
“否认你的父亲,抛弃你的姓名吧;也许你不愿意这样做,那么只要你宣誓做我的爱人,我也不愿再姓凯普来特了……”
鸢尾伯爵正畅饮烈酒之时,蓦然听到了朱丽叶的这句台词,禁不住噗的一声将口中的酒水喷洒在了昂贵的羊毛地毯上。
往日最是注重礼仪的他,当前丝毫没有做出对此番失礼补救的反应,手掌轻颤着把酒杯放回扶手上,魔力升腾着运转起了【美德恩颂】中的“节制”。
……
罗密欧听到朱丽叶这番深情后,也再不隐藏,毫无顾忌的回声道:
“那么我就听你的话,你只要****,我就重新受洗,重新命名;从今以后,永远不再叫罗密欧了。”
……
“孽子!”塔尔斯大公的牙间沉声挤出了这个饱含愤怒的词汇,逐渐亮起的魔眼和额头爆起的青筋,无比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