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笑三笑的话，朱厚照眼中的惊骇之色越来越浓郁！不因其他，只因笑三笑口中的那四句诗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
饶是以朱厚照的心性，此时也感觉到有些心神不稳：“你……你到底是谁！”
这是他第二遍问笑三笑这个问题，但是显然这一次和上一次询问的意味截然不同。
笑三笑微微一笑，道：“其实陛下心中已经很明白了，不是吗？”
“五千年前的漫长岁月，老夫浑浑噩噩，蒙昧无知。那时候的我叫玄龟，也有人叫我龙龟或者玄武。四千年前，老夫证仙道，褪凡躯，化人形，行走于人类族群之中，于是给自己起了个人类的道号，叫广成子。”
朱厚照心头一颤，尼玛，广成子居然就是五方神兽之中最后的一只玄武！这尼玛坑爹啊！
朱厚照望着笑三笑，半信半疑：“如果阁下是广成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依照你现在的气息来看，修为就算比朕修为高，恐怕也高不到哪里去，气血更是几乎干涸。”
笑三笑摇摇头，苦笑道：“这一切，自然是有原因的。”
朱厚照好奇地问道：“什么原因？”
“不可说，不可说啊！”笑三笑指了指天空，道。
朱厚照嗤笑道：“装神弄鬼。”
笑三笑道：“也罢，既然你不信，那老夫便透露天机一角，让陛下知道。”
“三千五百年前，那场逐鹿之战，陛下知道多少？关于五神兽，陛下知道多少？关于破碎虚空之后的那个世界，你又知道多少？”
朱厚照望着笑三笑，而此时，东海的天慢慢地黑了，浓云卷积，仿佛要下大雨了一般。
笑三笑咬了咬牙，继续道：“其实你见到的麒麟和凤凰，都不是最初的五方神兽，你知道吗？它们只是真正五神兽的后裔，而真正的初代五方神兽，早已离开了这个世界。”
朱厚照眉头紧锁：“去哪了？”
天上的乌云更浓了，其中隐隐有雷霆震震，宛若天劫将至。
笑三笑道：“去了另一个世界，也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破碎虚空之后的世界！”
咵！
一道雷光从云城之巅重重地劈下，仿佛要将笑三笑的头颅击穿。
笑三笑的头顶上悬浮起一幅图，图上有百川汇海的图案，分外玄妙，只是看起来非常虚幻，显然并非实物，而是某种道法的显化。
雷光重重地劈在了图上，让笑三笑身躯微震，也让朱厚照心中升起了警惕。莫非这天地之间，真的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控着什么。
“陛下以为这盖世九重天的所谓天道枷锁，真的是桎梏神州武者的枷锁吗？其实不是，这是保护屏障和磨砺工具……”
笑三笑的话还没说完，天空之中再度劈下一道炸雷。
这道雷光比方才的更加粗壮，也更加凌厉，几乎要将那幅图劈穿。
“还有，陛下对所谓的神仙又了解多少？”
这一次，雷光直接击破了那幅图，重重地击在笑三笑的身上。以笑三笑那连朱厚照都忌惮不已的实力，竟然被这道雷光击得踉踉跄跄，连连后退。
“行了，先生不用说了，朕相信你说的话了，”朱厚照眉头紧锁。
朱厚照知道，笑三笑的心中一定有太多太多的秘密，但是正如其所言，天机不可泄露，他不能将想说的说出来。
笑三笑望着朱厚照，将嘴角溢出的血抹去，欣慰道：“一般人肯定忍受不住这种好奇心。”
“朕想知道的答案，会自己去寻找，用别人的命换取的答案，朕不屑知道，”朱厚照道。
广成子笑了：“你和当年的轩辕，真的很像，如果你早生三千年，你们一定会成为莫逆之交。”
朱厚照淡漠道：“既然你说天机不可泄露，那来寻朕所为何事？”
广成子深吸一口气，平静道：“蚩尤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