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替慕容复报仇？”朱厚照突兀的一个问题让王语嫣愣住了。
被朱厚照那明亮的目光注视着，王语嫣鬼使神差地回答了朱厚照，道：“慕容复是我的表哥，我给他报仇天经地义。”
朱厚照摇了摇头，平静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母亲和慕容复的母亲虽为姊妹，但慕容复的仇怎么也轮不到你来报。没看到就连王夫人，也没有出来给慕容复报仇吗？”
“要论血缘关系，王夫人和慕容复之间的血缘关系还要比你更浓。不过，貌似王夫人对慕容复的感觉可不好？本太子杀了慕容复，说不定夫人还高兴得很呢！”
王语嫣望着朱厚照，脸色微红，哼道：“我就要给表哥报仇，不行吗？”
“是因为喜欢慕容复？”朱厚照忽然笑了，道。
王语嫣脸上的绯红更甚，忽然她反应过来，慕容复已经死了，而且就是被眼前这个男人杀死的。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来，怒视着朱厚照，呵斥道：“是又怎么样？”
朱厚照嘴角轻勾：“怎么样？王姑娘，我想问，你找我报仇是因为你喜欢慕容复对吧！那么，我再问你，那慕容复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王语嫣的脸上充满了崇拜和爱慕的表情：“表哥武功高强，博览群书，英俊潇洒……”
朱厚照嘴角一抽，连忙开口打断了王语嫣的话，捧腹大笑：“哈哈，王姑娘，王姑娘我求你别说了，别说了行吗？太好笑了，这简直太好笑了。”
王语嫣面露薄怒，哼道：“你什么意思？嘲笑我吗？”
“嗯，没错，我嘲笑你，”朱厚照犹豫了片刻，在王语嫣抓狂的表情下认真地点了点头，“你说的这三点，有哪一点，是慕容复有的？”
不等王语嫣再度发飙，朱厚照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道：“你说他博览群书，可据我所知，慕容复自恃自己燕国贵族后裔的身份，并不喜欢研读汉家书籍，也就背了背《千字文》《三字经》之类的启蒙书籍，勉强认识汉字（咳咳，这是原著中提过的）。要说他不是文盲我信，要说博览群书，那可真是笑掉大牙了。”
“你！”王语嫣想要争辩，却发现朱厚照口中说的的确是真的，慕容复虽然表面上温文儒雅，仪态大方，但肚子里的墨水真心不多。
“还有武功高强，那就更让我忍不住笑了，”朱厚照不屑道，“三十多岁（原著里慕容复比王语嫣大十五六岁）的年纪连先天后期的实力都没有，本太子身边的人，无论是阿飞还是林远图，论实力都可以一剑把慕容复秒杀。至于我……”
“他有资格跟我比吗？”朱厚照嗤笑一声，“武功高强这个理由，排除。”
王语嫣默然，她的确找不到话语来反驳。
当年她不练武功，所以觉得慕容复武艺高强，但是如今她也是先天境界的存在了，而且比慕容复晋升更快，现在回想起来，慕容复貌似还真没什么了不起的。
“至于英俊潇洒，”朱厚照的脸上勾出一丝邪魅的弧度，他缓缓地凑近王语嫣，颇为自恋地眨了眨眼睛，“难道，你表哥还有本太子英俊潇洒吗？”
“你……”王语嫣正想开口讽刺朱厚照不要脸，自己夸自己英俊潇洒，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完全说不出来。
因为这还真就是铁一般的事实，跟眼前这张脸比起来，从前那慕容复留在王语嫣心中的印象瞬间黯然失色。
女人美不美是比出来的，男人帅不帅也一样。
如果说之前，慕容复在王语嫣的心中完美如王子，那么此时和朱厚照一比，他就仿佛从王子变成了癞蛤蟆。
王语嫣没有发现，慕容复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正在潜移默化地降低，光环在一层一层地削弱，而她原本对于朱厚照的痛恨也在慢慢地减弱。
朱厚照并没有改变王语嫣的记忆，只是利用了声音引导催眠，让王语嫣潜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