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阿青也从那情动状态之中醒转过来,望着近在咫尺的朱厚照,眼中顿时满是惊羞。
她推开朱厚照的身体,躲到屏风背后,不敢再出来看朱厚照一眼。
“是谁?”朱厚照咬牙切齿道。
店小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客官现在有空吗?有人找您……”
“没空,”朱厚照满头黑线,不由分说地打断店小二的话,“天王老子找本公子也没空!”
噗嗤!
阿青看着朱厚照气急败坏的表情,笑了,脸上惊羞化作窃喜。
她走到朱厚照面前,劝道:“哥哥,既然有人找你,还是见一见吧!万一是很紧要的事情呢!”
朱厚照目光灼灼,望着阿青,道:“我觉得,什么事情都比不上我们之前的事情重要!”
阿青脸色一下变得刷红,轻啐:“坏哥哥!”
说罢,阿青闪电般在朱厚照脸上轻轻一吻:“这样可以了吧!”
朱厚照微微一笑,双手搭在阿青的肩上,道:“你早晚都是我的人,逃不了的。”
阿青双目如秋水涟涟,点点头:“嗯嗯,青儿永远都不会离开哥哥的!”
朱厚照揽着阿青,缓缓地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
客栈二楼,一个小包厢中,赵敏平静地站立着,双手负于背后,年纪不大,却颇有几分智珠在握的上位者气度。
鹤笔翁站在赵敏身后,森然地盯着门口,仿佛欲择人而噬。
他与鹿杖客是数十年的师兄弟,情谊深厚,虽然二人都是卑鄙无耻之徒,不过在没有危及到自身性命之时,还是十分仗义的。
玄冥二老配合多年,早已形成默契,武功合击威力倍增,甚至可以抗衡黑榜高手。
如今鹿杖客被废,五肢以及奇经八脉全都被截断,神医难救。鹤笔翁孤掌难鸣,不论是本身实力还是在赵敏手下的地位,都受到极大的削弱,怎么能不愤怒无比?
庞斑始终都静静地坐在一旁,闭目养神,外界的一切事情,都极难影响他的感官。
显然,他在无情道这条路上已经走到极深的程度,如今已鲜有人能牵动他的情绪,玄冥二老远没有这个资格。
“郡主,那个黄毛小二实在是太狂妄了,竟敢让郡主等这么久,鹤某建议……”
鹤笔翁一门心思想要挑起赵敏对朱厚照的恶感,只可惜他不知道,赵敏虽然年幼,但对人情洞察甚至远超成年人,他的行为在赵敏面前一如跳梁小丑,拙劣不堪。
时间缓缓过去,终于,门被推开了。
一男一女,宛若金童玉女一般从门外走入,当他们踏入房门,整个房间仿佛陡时熠熠生辉。
鹤笔翁犹如一只被捏住了脖子的野鹤,声音尖细刺耳:“郡主,郡主就是他!就是这小子下毒手,将我师兄害成那样,求郡主答应,让鹤某将此人千刀万剐,以……”
“你是鹤笔翁?就是你活的不耐烦,来打扰本公子?”朱厚照面寒似霜,眼锐如电,凛冽的杀意宛若狂风一般在屋子每一个角落纵横席卷。
现在的太子殿下,绝对处于最危险的状态,任何人靠近他,都有可能受到狂暴的冲击。
毕竟,任何一个男人,从温柔乡里被拖出来,心情都不可能好!
感受着朱厚照身上散发出来的宛若山洪巨浪一般的狂暴气息,鹤笔翁脸色大变。之前在市集上,朱厚照速战速决,大多依靠的是高绝的剑法,自身修为并未过多展现。
如今心中盛怒,朱厚照不再过多压制自身功力,杀意和真气之浓郁和凌厉,陡时惊世。
饶是如赵敏这般见惯蒙古上师之威,此时也不由得脸色微变。
庞斑一直紧闭着的眼睛睁开了,双目之中散发出无尽的吸引力,宛若一个黑洞,能吞噬天下星辰!
他的身上,浩大的道心种魔真气笼罩在赵敏身上,替赵敏抵挡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