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可通仙，然而这个世界的规则决定了，求道境界，就是世界所能容纳的极限强者，盖世九重天，破碎飞升立成仙。
也就是说，盖世求道境界的强者，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一列人。
而凌虚踏空，是盖世高手本能的行为。
盖世高手凌虚踏空，借用天地之力，就像鱼能在水里呼吸，婴儿能自主地吮吸母乳，人体遇到疼痛会反射性地收缩一般，是本能性的。
虽然有些先天巅峰强者利用绝妙的盖世轻功，也可以做到踏空而行，就像朱厚照兼修诸般轻功绝技，又能操控风流，可以凭虚御风，但是究其本质，还是不同的。
凭虚御风，至少也得有空气，才能借助风的力量，凌空飞纵，但盖世强者，根本不需要刻意借用任何属性的力量，他们踏在虚空之中，超然物外，重力根本无法作用在他们身上。
如今，朱厚照表现出来的，就是这个状态。
他的身体原本是被十八罗汉的降魔金棍束缚压制住的，然而此刻，他已经挣脱出来。
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挣脱的，只觉得眼睛一眨之间，甚至眼睛没有眨，只是视线传播的那短短一瞬间隔，朱厚照已经从十七根金棍之中成功脱身。
朱厚照的身体，不断地拔高，气息，也在不断地拔高，渐渐地，他仿佛和天上的红日融合在一起。
他的身上，飞快地飞出一只只的耀眼金乌。
一阳初始，双阳凌空，三阳开泰…九阳在天……
“这…这不是斗酒前辈的九阳神功吗？”空性等南少林武僧望着朱厚照，瞠目结舌，满眼皆是难以置信。
在武当山一行之后，朱厚照便偷学到了斗酒僧的九阳神功。和他一身其他功法相比，九阳神功浩大庄严，集合佛道儒三家经典，虽然没有什么冷门的特殊效果，不过其兼容性和增幅效果，的确不容置疑。
这么久时间来，朱厚照一直都在精修九阳神功，从来不曾放松过。
值得一提的是，武道修炼，修炼速度也是有区别的，修为越高的人，修炼高深武学也越快。
这就好比后世的学术研究，基础武学相当于小学，上乘武学相当于中学，绝世武功相当于读到大学，盖世武功相当于一直读完研硕博。
如果武者一开始接触的就是绝世乃至盖世武功，即使秘籍上有从零开始的基础，但修炼起来还是会感觉极度晦涩难懂。
但是，如果武者练成了一门绝世武功，那么有了基础，境界上够了，那么修炼其他的同级武功，自然也就事半功倍了。
便如倚天屠龙记原著里，张无忌练成了九阳神功和乾坤大挪移之后，高屋建瓴，触类旁通，轻而易举地便学会了空性的龙爪手。
原本朱厚照对九阳神功的参演，已经钻研到了六阳凌空的层次，如今他的心境突破，太上高情，原本就高深的境界，再一次突飞猛进。
他在九阳神功上的造诣，开始飞速提升。
七阳，八阳，九阳…
九阳齐出，这已经是斗酒僧的境界了，若非燃烧生命，即使是斗酒僧，也只能做到九阳焚天。
然而，这还不是朱厚照的极限。
在黑木崖众人瞠目结舌下，朱厚照的浑身散发出璀璨让人不能直视的光芒，他的身上，第十轮金乌，在飞快地凝聚。
“你终于也要突破了吗？”巫行云的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任何一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能够更强。
空性的脸上露出了绝望，明禅的脸上，露出了疯狂。
“罗汉伏魔印！”
十八罗汉手中的降魔金棍插在地上，每一个罗汉的手中，都结起了佛门法印。
罗汉降龙印
罗汉伏虎印
…
罗汉光明印
罗汉净咒印
…
十八道印法化作十八道金色梵文，在虚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