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人认为,白兄能破十八铜人阵吗?”朱厚照和张三丰并肩而立,笑着问道。
张三丰微微点头,回答很简单,也很有信心:“能破!”
朱厚照眼睛一亮:“哦,张真人如此自信,想必白兄一定尽得真人太极剑真传吧!”
张三丰摇了摇头:“玉京的剑,并不是太极剑,也不是武当的剑。”
“他的剑,是天地,是自然,是草木的一枯一荣,是日月的升起落下,”张三丰望着白玉京,眼中含着欣慰,“他的剑,就是他的剑,他自己的剑,长生剑。”
“江湖上大多数人在先天境界之前,循着前人的道路,高歌猛进,到了先天境界,才慢慢地开始寻找自己的路。然而,玉京从一开始,就很清楚自己要往哪里走。”
朱厚照点点头,白玉京的确是个人物,看着白玉京,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浪翻云。
同样地以天地为师,同样地天资卓越,冠绝天下。
长生剑终于出鞘了,这一刻,青光耀目,剑光之中,似有草木枯荣,潮起潮落,月圆月缺,唯有自身,亘古不变。
这是白玉京的道,长生之道。
他已经走在了这条道上,他离盖世只有一步,这一步,或许短到一秒钟,或许长到一百年,神而明之,只在一线之间。
但是,不论功力还是境界,白玉京无疑都已经超脱了先天这个境界,或许,此时的白玉京,可称为半步盖世强者。
十八罗汉阵,对白玉京来说,真的不算难以应付的大敌。
“张真人,少林还剩下几名盖世高手,可需要本太子出手?”朱厚照目光投注在少林众人之中,笑道。
“有劳太子殿下,”张三丰没有客气,因为他知道,自己最强的对手,还没有出现。
那个人,和他一样,都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层次,面对着那个人,即使是张三丰,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张三丰必须保持最强的状态,来面对那个强敌。
十八铜人和白玉京缠斗在一起,那一个圈子中顿时金光闪耀,叫人看不真切。
与此同时,少林阵营中,缓缓地升起了九轮太阳。
两个奇怪的和尚走了出来。
说他们奇怪,是因为他们的样子,实在不像得道高僧,卖相差到了极致。
其中一个身上的衣着十分奇怪,三分之一似儒家文衫,三分之一似道家阴阳长袍,又偏偏披着一件和尚袈裟,腰间还吊着一个葫芦,一股酒香味隐隐从葫芦之中弥散出来。
这位僧人已经算是奇怪至极了,另一个和尚更是无比邋遢,他目光呆滞,圆圆的脸上满是憨傻之气,衣服上尽是尘埃泥土,更可笑的是僧服上还画满了花花绿绿的各种图画。
他不像是一个得道高僧,反倒更像一个没长大的智障孩童。
俗话说相由心生,所以世上之人看待别人,第一看得便是形象,,这二人的形象,的确上不得台面。
然而,在场众人,没有一个敢对他们有丝毫小觑。
因为,他们竟然都是盖世高手!
“和尚我无名无姓,喜欢喝酒,大家都叫我斗酒僧,”那挂着酒葫芦的僧人大大咧咧的,甚至连‘贫僧’都不称,就自称‘我’,“我这一辈子,参加过科举,当过道士,现在又做了和尚。自己创了一门功夫,叫《九阳神功》,本来打算功成之日,便去大宋帝国找黄裳大宗师切磋切磋的,没想到赶上了这一趟。”
“既然如此,张真人,我便先向你请教请教吧!”那和尚解下腰间的酒葫芦,哈哈大笑,丝毫没有挑战一个无敌天下无敌天下大宗师应有的紧张。
朱厚照又笑了:“大师好逍遥,只不过,这一战,恐怕张真人不能相陪。”
斗酒僧望了望朱厚照,问道:“今日争执,是少林和武当的私人恩怨,我和张真人一战,更只是切磋,并无它意,莫非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