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那些人、”
“报——”
盛裕延看了老管一眼,老管往后退了半步,颔首低眉。
“进来。”盛裕延正襟危坐,虽只穿一件白衫气场却压人。
一个侍卫走进来,凑耳说了几句便退了下去。
老管当做没看见,这些人是王爷养下的精锐,只听王爷一个人的话,也只向王爷一个人禀报事情。
盛裕延长叹一声,手指叩了叩膝盖,“盛楚玉跑了。”
老管微愣,随而上前,带着耳朵聆听吩咐。
“他跑了你知道就意味着什么吗?”盛裕延故意卖弄关子。
老管摇摇头。在王爷面前,不能妄语,这是生存的真理。
盛裕延笑笑,眼神锐利,“这就是不打自招啊……”
“陛下,是臣看管不力,臣有罪!”校场校尉跪地,惴惴不安。
盛瑾望着地上的洞,眉心紧锁转身走了出去。
甫微紧随其后。
校场校尉松了一口气,掏出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看什么看?还不快去追!”
“是,大人。”
两个侍卫一前一后跳进洞中。
校场校尉碎了一口,“真是流年不顺!”
盛瑾返回龙帐,神色肃然。
小库子不敢惹,赶忙退到门口守着。
甫微见着盛瑾一脸戾气放轻脚步走了进来。
“你说他冤枉,那他跑什么!”盛瑾怒斥,抬手就摔掉方桌上的茶盏。
甫微见着一地的碎片,拱手道:“臣失察,不过臣觉得这里面事有蹊跷。陛下请想,不逃还有一线生机,逃了就容易被扣上‘不打自招’的罪名,楚世子已经写了供状交代清楚事情,只需要等待陛下查清楚事情还他一个公道便好,没有理由现在逃跑。”
“怎么,听你这话音你还要维护他不成!”盛瑾怒,“难不成是朕让人在床底下挖的洞,是朕让他逃跑的!”
甫微躬身拱手,“臣不敢。”
“你不敢?朕看你敢的很!”盛瑾怒气腾腾站起身来回来踱步,“朕现在不管他是清白的还是冤枉的,朕现在只要见到他的人!绝不能授人以柄,让楚怀王抓到小辫子!你去,给朕找到他!”
“臣遵旨。”
甫微眉心紧锁,应承退下。
盛瑾心中怒火难消,一脚踹在挡板上,发出‘哐哐’声音。
守在门口的小库子心头一颤,抬头却见被许多宫人内官簇拥着的太妃朝着这边走来。
小库子暗道不好,来不及进去通报只好跪地高呼着,“奴才给太妃请安,太妃凤躬安——”
太妃瞧了小库子一眼,抬眸看向龙帐,“哀家耳朵不聋,不需要你这么大声。”
“奴才有罪,奴才有罪。”小库子用自己单薄的身躯挡住门口。
“让开,哀家找皇帝有事!”
太妃话音落,胡德义明了上前一把将小库子给拽到一旁。
“库公公,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主子们的事情我们就不要插手了。”
胡德义拍了拍小库子的肩膀,笑中藏刀。
小库子心头揣揣,只能眼睁睁地见着太妃走进龙帐无计可施。
太妃还没有走进内帐便听见阵阵咳嗽声,一声一声,此起彼伏。
太妃目光微敛走进内帐,见着躺在床上强撑着要起来的盛瑾,神色漠然,径直走到软榻旁坐下,任由盛瑾起身、下床、行礼。
“咳咳…儿子给母后请安咳咳咳…母后凤躬安咳咳…”
“哀家身体好的很,倒是陛下的咳疾是又加重了许多。”太妃冷冷地望着跪在地上的盛瑾,她派到张任之身边的袁绍,送回来的消息都是跟张任之说的一模一样,根本就探不到陛下身子的虚实!
“让母后担心了咳咳咳…儿咳儿子身子无大碍咳咳…无大碍…”
瞧着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还嘴硬说自己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