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心头痒痒,明明她是学中医的,却偏偏被安排到了尚功院,本应该整天和药材打交道的她硬生生地和针线打交道,何苗觉得如果父母知道她入职尚功院绣坊的话说不定还会夸她光耀门楣,继承祖宗们的手艺。
何苗无声叹息,无意中目光落到太妃身上,顺着太妃的视线何苗看到了摄政王。
望着太妃咬牙切齿的样子,何苗倒是有些好奇太妃与摄政王还有先帝之间到底发生了怎么样的爱恨情仇,以至于先帝驾崩之后,太妃对摄政王恨的如此的咬牙切齿。
“何苗,别乱看。”沈良珺拉了拉何苗的袖子,何苗好奇的性子就是改不了。
何苗讪讪低下了头,不再四处瞎看。
盛裕延听着盛瑾客套的语气冷笑一声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入座时见着斜上方的太妃,嘴角微扬只是笑笑。
鲍凝瑶冷哼一声就转过头,盛裕延显得无所谓坐了下来不紧不慢地喝着酒。
二人的举动尽被盛瑾收入眼中,虽然不满却也只能忍。
“报——”
侍卫来报。
“启禀陛下,甫大人还有随从都掉进了陷阱之中。”
盛裕延目光微沉,捏着酒杯的手上动作一滞,随而仰头饮尽。
看起来这个甫微还是适合舞文弄墨,这带兵打仗上就差远了。
“带人去救咳咳…”盛瑾下了令,却听见一旁的太妃怒斥道:“没用的东西!”
盛瑾敛了目光,如果不是为了让皇叔路出马脚,这场比赛谁输谁赢还真的不一定。
不多时,甫微带人回来,上前几步带着随从跪了下来。
“臣辜负了陛下,太妃期盼,请陛下责罚。”
“是该责罚。”
盛瑾未开口便听见太妃道:“没有这个本事就不要立下军令状,如今输了你让陛下的脸面难看也让哀家的脸面难看,如何能不罚你!”
盛瑾眉心紧蹙,虽然早就料到了太妃不会善罢甘休,不过当众被太妃下面子心里还是不舒服。
“陛下,这是你的人,你说该怎么罚?”太妃故意将这个问题丢给盛瑾,看向盛瑾的目光清冷。
皇帝还是太年轻,以为和甫微串通好搞这些小把戏就能瞒得过她吗,真是太天真!
甫微自幼长在宫里,文武的师傅都是数一数二的,若甫微真的拼尽全力这场比赛又怎么会输。总而言之,是皇帝在和她玩心眼。
皇帝也真是糊涂,就算能够讨好摄政王一时,难道还能讨好摄政王一辈子不成!这江山,摄政王也不会因此而放弃。
太妃眸子的光冷却下去,她要守得不是这豊朝的江山,而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
江山若真的要是落到盛裕延手中,只怕第一个倒霉的人就是她。
“陛下,哀家知道你与甫微一向要好,只是立下了军令状那就要按规矩办。”
盛瑾捏着手指,面对太妃的咄咄逼人继续装弱,“咳咳…那、那将甫微杖责三十,罚俸三年咳咳……”
太妃冷笑着,“陛下还真是仁慈。”
甫微领旨被掌刑的内官带了下去。
何苗瞧着被带下去的甫微,心中无动于衷甚至还想拍手叫好,这个甫微,在宫中不做正事也就罢了,在外面竟然还敢调戏良家妇女,实在是可恶,活脱脱的一个衣冠禽兽。
何苗见着没了影敛回目光却撞上了盛裕延的视线中,见着盛裕延不紧不慢地端着酒杯小酌目光却定格在她的身上,何苗心头一颤赶紧低下了头。
看样子她是如果不按照摄政王说的去做,只怕是能不能回宫都不知道。
盛裕延原本只是无意一扫却见着那个女人一直在朝着甫微望,不过有一点很奇怪,甫微被杖责这个女人不进不心疼反而还有种要‘鼓手叫好’的感觉。
还真是有趣。
盛裕延放下酒杯,朝着身旁老管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