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事件后,封飘飘回去当晚,就打喷嚏、流鼻涕,发烧了,吃了东西还腹泻。
这一掖,脑子里乱糟糟的,反反复复地魔幻演绎婚礼上的种种,彻底无眠。
隔日不得不去附近小诊所挂水,整个人儿都蔫儿了,直接请假三天。
生病的时候,人就特别脆弱了。
想喝水没有的时候,拖着病体去烧水,就想起跟聂云池吃饭时,她一个尾音,都会让他紧张询问要什么。她吃快了被咽到,他忙着给她喂水,后来还备了健胃消食片。
肚子饿的时候,男人和大餐轮流在脑子里和梦镜里出现,辗压她所剩不多的自制力。
呜……
好想打电话给聂云池,点个餐啊!
……烤鹅肝,焗蜗牛,澳洲大龙虾,海鲜大拼盘。
……芙蓉烧鸡,柠檬鸡爪,照烧五花肉,彩虹沙拉,智利樱桃,日本云朵小蛋糕。
呜呜呜……
一晚过后,她不得不换枕头套。
……飘飘,我喜欢你。
……飘飘,我爱你。
……飘飘,我们是男女朋友。
不行了,不行了,她一阵儿揉揉脸,想起妈妈说的话,如果要分手的话,就必须想对方的坏。你老是念着他的好,只会让自己痛苦。
她在他家的婚礼上搞了这么大一只瓜,怎么着也算是把整个聂氏家族都得罪光光了。人家长辈心疼自己女儿还来不及,不可能因为她认识聂云池,就原谅她这种行为,就算刘晋强是个渣男。
道理大家都懂,情感上是个正常人都接受不了。
对,想他的坏。
初见说上就上了,乱没节操的。可素,那是你自己先勾引别人的啊!
交换了电话号码,却总是失联。因为工作特殊吧!人家到底是个大佬,手底下说不定管着几千几万号人吃饭呢,工作认真时不让外人打扰,也是人之常情。
呃,还有!
见面再浪漫,最后都只是为了上床。炮友都是没节操的东西。虽然,其实,她自己也挺享受的。
说过的甜言蜜语,也只是为了上床,没诚意。虽然,其实,她也很受用。
不行不行,这都不够坚定。
啊,有个实锤的大坑:他有个喜欢了五六年的白月光!
就很奇怪啊!一个直男要真喜欢了一个女人五年,难道不该破斧沉舟追一次嘛?他都那么积极主动地跑来她公司楼下蹲点了,不可能心心念念了五六年的白月光放着不下手啊?
难道,白月光已经嫁做他人妇了?
或者,驾鹤归西真成了白月光,永生难忘?
那她算什么?
替身嘛!呕,不,不能这么狗血。
最流弊的是这条:一入豪门深似海,从此躺平当咸鱼。
呸呸呸,从此池哥当路人。
好像,聂东一的妈妈看起来也挺温柔的,没那么流弊啊!
呸,封飘飘,你能不能有点儿骨气!
咕……咕咕噜噜……
哎,她也想有点儿骨气啊,可是这几天吃啥都容易拉肚子,没一会儿就饿了又不敢吃,没吃谷物,哪来的骨气?!
封飘飘,你别给有钱男人的糖衣炮弹打昏头了。你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个小家碧玉,一个富豪世家,两者的快乐与悲伤是不能相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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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刚做好心理建设,聂云池就出现了。
“飘飘,我在你楼下。”
封飘飘正准备下楼觅食,接到电话时都有些愣。
聂云池也没给她回话的机会,就挂了电话。
她跑到窗边一看,就见小区边的长巷子里,停着一辆庞大的七人豪华商务车。
车门刚好打开,从里迈下一条大长腿,接着是男人颀长的身躯慢慢拉直,仰起头,一眼定在了五楼上的窗口,她所在的位置。
她倒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