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飘飘直接去总监办公室做报告。
王总监接过合同，笑得一如即往地灿烂，满口赞誉的结果都是自己有识人之明。
“飘飘啊，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在外面再摸几天鱼。”
封飘飘咳嗽一声，“总监，瞧您说的，那小地方又没啥好玩的，还是回公司踏实。”
心里腹诽，脸上、嘴上也得装装样子，给领导点儿面子滴。
王总监又一叹，“你晚回来也好，不然就赶上上头的大检察，这回都不是做几份文件，熬几个夜的事儿，可把我这一把老骨头折腾得够呛！哎，哎……”
王总监圆润的身型欲起身拿桌边角上的大红章，一下躬腰驼背，手臂不举，关节零件儿卡当的样子，一手猛锤后腰。
封飘飘忙将印泥推过去，疑惑道，“总监，我刚才听同事说，这回又要奖励我，为啥啊？”
一提这茬儿，王总监脸皮抽了抽，看过来的眼神复杂又纠结，“我怎么知道。估计，你生得太可爱，两次都出去干业务还拿回了大单子，上头的人过于务实，就觉得你最棒吧！”
看着老总盖了章，签了字，封飘飘内心毛毛的，有一丝丝莫名的愧疚，和心虚。
随即，她去财务室领奖金，这回还翻倍了，四千块！
就问出纳，出纳摇头，表示身份太低，没资格过问上上上级领导意思。
想想，又去问财务主管，表示，“我只知道，这笔钱不是咱们公司自己出的。具体是谁，要不你去问问总监。”
旁边的全封闭式办公室里，是财务总监。
略一琢磨，封飘飘还是推门进去了。
财务总监是位中老年大妈，身兼不只一家公司的财务，但主要挂靠在封飘飘的这家公司，因为最大、业务最好。
中年大妈一脸严肃，“飘飘啊，听说你最近新交的男朋友是a区大佬，具体是在哪个大楼里，能说说不？”
触及隐私，封飘飘心里过了一道，才道，“是在螺旋大厦里，不过他只是技术类的领导，不是大老板。”
中年大妈那如刀刻下皱纹一下展平了，笑容就有点儿谄媚的味道，“那人年纪多大啦？”
这就开始做户口调查了吗？老阿姨们喜欢八卦嗑cp的本能，真是不分领域的啊。
“比我大个五六岁吧！我们只是朋友，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就吃过几顿饭。”
封飘飘进入社会大染缸时间不长，也算是根小油条了，这种事儿只能和稀泥，不然很容易沦为人家荼余饭后的谈资，她凭白无故地才不想为别人提供话题呢，又没钱拿。
索性直切主题，“我听主管说这资金不是咱们公司出的，难道是a区那边的总公司出的？”
中年大妈表情一收，“哎，给你钱你就拿着，管那么多做什么。不偷不抢，不用虚。”
封飘飘歪了歪嘴，“总监，那个大特训，您没去吧？”
果然，中年大妈嘴角抽了抽，借着看电脑掩去了脸上的尴尬。
“哎，他们整天坐办公室，适当地锻炼下身体，也是上头为他们好啊！你就别多想了，你跟他们又不一样，你经常往外跑，身体素质都比他们好。公司希望拿你树立优秀员工的榜样，也是合情合理……”
一堆官腔打下来，封飘飘知道财务人员嘴巴比蚌壳还难撬，也不想拿自己的隐私做交换，决定去寻另一条线索。
她回办公室，就给聂云池打电话。
之前跟男人抱怨不能反向联系时，男人拿着她的手机摆弄了一会儿，就站在了她通讯录的第一位，还设置了优先拔号码、语音拔号密码。
哎，自己给自己抬级别的男人，也是首见。
有时候，男人比女人更小心眼儿，爱显摆，龟毛。
聂云池尤其地闷骚。
看着他在通讯录里，名字都是带彩的，封飘飘瘪着小嘴儿想，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