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封飘飘如愿做了个噩梦。
——说好的三年恋爱,一年结婚!
——飘飘啊,你表妹都订婚了,你和你男朋友啥时候结婚啊?!
——飘儿,我娃儿明年满月,记得回来吃满月酒,你可是当干妈的哦!
——整天吃喜宴,也不见你有个动静儿,再拖下去就步入剩女行列啦!
她急得团团转,气得原地爆炸大吼。
“我才二十六岁半,我怎么就剩下了!气死我了,干嘛诅咒我,滚开滚开,好歹老娘已经破一处一儿了。”
一个赤条条出现在上方,粉红薄唇直压下来,她闭眼想逃避,但嘴巴很诚实地嘟起来,全身感一官都回忆起零一接一触的种种感觉,细腻,揉软,厮磨,搓揉……深深的,浓烈的,液体交换运动……
……唔!
……飘飘,做我女朋友,好吗?
……如果你是一夜七次郎,我就答应你。
七次?!
她猛惊醒过来,甩甩脑袋,努力想要把那满脑子的黄色废料甩掉。
可是,这羞耻的记忆片断完美拼接上了记忆主线,这早只能继续顶着浓妆上班去。
这天天气也不太好,阴沉沉地像要下雨。
封飘飘把新签的合同报给总监时,得了个大赞。但看着总监都没时间像往常一样跟她唠嗑儿,画大饼,吹牛皮,就埋首于满桌的文件资料档案中,不知为啥,心里有点儿小愧疚。
当然,这点儿愧疚回头就在财务发的大红包里,消失干净了。
资本家的烦恼,不是他们小平民能了解滴。
“一,二,三……二十。二千!”
摸着厚厚一叠的红头钞,长时间电子消费后接触真钞的满足感,真是难以形容地、爽!
关自己办公室里,封飘飘以钞票当扇,乐得又跷起了二郎腿,摇摇椅。
思考怎么花钱,真是女人最大的幸福啊!
哈哈哈哈哈~~~~
谁知眼角余光,透过她右侧落地玻璃墙,扫到一面撑起的黑色大伞面儿。
她动作一僵,探头去看,身子歪出椅子,脚又搭上了桌面儿。
直想看到伞面儿下的人,似乎穿着黑长裤,有大衣角,身形似乎不矮,可惜就是看不到人样儿。
不会是……
“啊——”
惨叫伴随重物落地声,再次响起。
卡座区的人齐齐看向办公室,一只绿茶奔了进来,又见封飘飘这回屁股朝外,摔在了椅子旁边。
不知道是她这一摔惊动了空气粒子,激起震荡,引发了蝴蝶效应还是啥的,下面的大黑伞竟然动了,朝后斜了斜,亮出了那标志性的黑色大衣,几乎扣到喉结的黑色衬衣,却只有一小指的下巴闪过,很快又藏在了伞下。
聂云池。
他什么时候来的?
距离饭点还有,哦,十分钟。
……飘飘,我等你回来。
还真是说话算话的工科直男啊!
“飘飘姐,你没事儿吧?摔着哪儿了?哎呀,都爬不起来了,快打120叫急救吧!”
“等,等等,我没事儿,我很好!”
封飘飘赶紧从地上爬起来,重新思考人生。半只眼睛瞄着楼下那朵大黑伞,犹豫着时,忽地眼前一闪,“噼啪”一声震响,吓得众人都缩了缩脖子。跟着噼哩啪啦的雨点打在玻璃墙上,很快模糊了整个天地。
众人开始叹气外卖要延时,午餐没着落了。
封飘飘继续偷瞄楼下的大黑伞,好不容易看清楚。
还在!
哎,原来带伞是有备而来,要坚持到底嘛?
这人怎么这么轴呢?
在她还犹豫着要不要出面,还是继续无视,坚决态度时,画面里突然冲出一只,呃,绿茶。
貌似朝那人手里塞了个什么东西,又说了什么。嗯,肯定嚼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