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收了回来,重新保持了一米距离。
想了想,又添了一米,站在了两米开外。
手心依然留着与自己不同的温度。
顾远铮往前走,沈末迟就朝后退。
两米距离遥不可及。
面前人的目光里充满警惕和防备,但又没那么认真,像一只被撸了之后炸毛的猫。
顾远铮站住了,对这个联想觉得挺好玩,越看越像,越像越想笑。
沈末迟站在原地,看着这人笑得和傻子一样,还一直停不下来,路过的大婶还“诶呦”地惊了一声。
他竟然也不由自主地弯了弯嘴角。
清冷的月亮就挂在沈末迟身后,清晖落在那点若有若无的笑意上,让顾远铮停下了自己的所有动作。
他看得有些发愣。
忽然冒出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他想捕捉住那弧度温柔的唇。
这个念头的冲击力来势汹汹,压过了之前一切莫名其妙的悸动。
酒意一起上了头。
将本来清晰的那点苗头搅得有些混沌。
第二天一早,顾远铮睁开眼,窗帘已经掩不住外面的阳光。
他看了下快指向九点的指针,有些意外。
往常的生物钟一直是七点左右,雷打不动地跑两圈。
头一回睡到这么晚。
直到坐起来,才缓慢地想起来昨晚是喝酒了。
倒是没完全断片,但是记忆断断续续的,像卡了碟的磁带。
唯一清晰的只有月光下的沈末迟,一帧独立的画面,不知梦境还是现实。
他缓了缓,更多关于那人的碎片涌上来。
出鬼了,昨晚明明是和陈卓去喝的酒。
稀里糊涂地走出去,看到隔壁房间已经空了,沈末迟应该早就出了门。
他一边按着自己的脑袋,一边下了楼。
顾崇山也去了公司,客厅里只有袁婧婧抱着狗看电视。
他打了个招呼。
然后开口问:“妈,昨天晚上是沈末迟和我一起回来的吗?”
袁婧婧嫌他挡着自己看电视,让他朝边上去去:“是啊,小迟说在楼下看到你,就和你一起上来了。”
顾远铮回忆了回忆,总觉得场景好像不止楼下。
他出去给陈卓打了个电话,越来越面色凝重。
经过帮助,那人扯淡的理论又一次系统地被提及,顾远铮也想起来了自己昨晚是为什么喝的酒。
“你别再扯了。直接告诉你,你这理论在我和我同性朋友之间也适用,就是个悖论。”
斩钉截铁的话终于让电话那头安静了,陈卓陷入了对人生的怀疑。
而顾远铮挂了电话之后,总感觉心里面空荡荡的。
左思右想又觉得没什么不适。
手指无意间划拉过微信,在那个猫猫头像上停顿住。
忽然就想明白了,原来今天还没有见到沈末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