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见卫师师不应,喝道:“还当自己是王后么,你可是俘虏身份。傲文王子问你话,还不快答?”
卫师师满脸通红,嗫嚅道:“公主……更美些……”
手印大叫一声,陡然发难,抢过了身旁楼兰兵士小伦的佩刀。小伦惊叫一声, 一旁兵士立即各自拔出兵刃,围了上来。不料手印并不是要反抗,而是回刀往颈中一抹,登时鲜血迸射。他扔了刀,双手扶住脖子,“嗬嗬”两声,便倒了下去。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兵士们不由得面面相觑。
兵士首领大伦道:“他……他到底是墨山国王,这该如何是好?”
傲文不屑地道:“先把尸首拉到一边去。”
走到面色惨白的卫师师面前,问道:“王后,你可想要横刀自杀,追随你脓包夫君而去?我大可以成全你,刀就在这里。”
他的眼神冰冷异常,就像一把留在郊外过夜的刀刃,上面盖满了冬霜。卫师师不敢多看,低下头去,一声不吭。
傲文哼了一声,道:“怪不得能当上王后,果然是个聪明人。这就请王后写道手令,召回军队吧。”
卫师师不敢有丝毫违抗,顺从地写好手令,双手奉过去,等傲文过目后满意地点点头,这才盖上大印封好。
傲文命人押过一名被俘的王宫侍卫,道:“你带信赶去车师,召你们军队回国。记住了, 你们国王、王后尽在我掌握中,若敢妄动,玉石俱焚。”
那侍卫不知国王已死,投鼠忌器,只得应道:“是。”
傲文命人带他出宫,又招手叫过心腹大伦,低声问道:“可有搜到墨山王子和公主?”大伦摇头道:“没有,宫中都搜遍了,也没有见到,可能兄妹二人本来就不在王宫中。殿下,外面墨山军队已经包围了王宫,他们一时不敢进攻,是因为怕伤害到他们国王,可眼下手印国王自杀,咱们没有了人质,该如何脱险?”
傲文微一沉吟,低声交代几句,再命人带卫师师过来,道:“王后,少不得要请你护送我们离开墨山了。”
卫师师颤声道:“我……我对你们没用的, 我只是个女流之辈,虽然有王后的名分,可墨山子民并不真心服我。你们没有搜到约藏王子么?他一定还在宫中,我适才还见过他。”
傲文道:“原来王后尚且有自知之明。说实话,约藏王子确实比你价值更大,可是这墨山王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重新搜索一遍不容易,说不定还有密室什么的,咱们可赶不及要回去楼兰了。这就有劳王后跟我们走一趟吧。况且你的国王丈夫新死,按照墨山国习俗,寡妇必须划伤自己的脸来表示哀思。你肯自毁你这副花容月貌么?”
卫师师紧咬嘴唇,沉默不语,傲文便命兵士拥着她出来。来到殿外,却见宫门处正站着一个披着金色斗篷的男子。卫师师一见之下,登时若见到鬼怪一般,惊叫道:“陛下,你……你不是已经死了么?”
那男子回过头来,却是楼兰兵士大伦,穿戴了手印国王的衣冠。他身形高矮跟手印差不多,再披上斗篷,遮住大半边脸,望上去确实有几分手印的模样。
傲文道:“王后明白我的意思了么?咱们眼下可是坐同一条船,要么同生,要么同死。”卫师师道:“是,明白。”傲文道:“那就好。走吧。”
众人一起登上宫墙。宫外是一片空阔的广场,围有一大群墨山军士,手执兵器,神色紧张,然而静声肃气,似在等待时机或是命令。忽见国王和王后被押上城头,颈后各架着两柄明晃晃的刀,顿时大起哗然。
傲文毫不客气地推了卫师师一下,她不得已,只得大声叫道:“国王陛下有令,立即开城放楼兰人离去,任何人不得阻拦。只要到了边境,他们自然会放了我和国王陛下。”墨山军士一齐呆望墙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应声。
傲文道:“王后,你果然不顶用。”卫师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