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曾有过越过匈奴,直接和帝国以外的其他文明交换黄金想法。”
“然而黄金除了外表鲜艳外,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一个只有观赏价值的东西对朕几乎没有用处。”
“这件事,还是等到荡平匈奴后,再做决断!”
秦王政的三句话回荡在陈平耳边。
法家向来注重实用价值,一个外表华丽, 没有任何作用吸引不了深受法家洗礼的秦王政。
陈平的献策也将化为泡沫,但秦王政还是好生安慰几句,并按照功劳奖赏一番。
目送陈平远去后,秦王政继续审阅奏章,可是典客突然换慌慌张张传入大殿,扑通跪拜在地:“匈奴左贤王带着三十名胡人前来求见陛下!”
突然得知左贤王到访的秦王政微微一愣, 一人之下, 万人之上的左贤王亲自登门拜访,不知是善意还是恶意。
秦王政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面目紧绷的命左贤王在典客府安顿,典客也将一封书信递给秦王政。
经过翻译,信封的内容却让秦王政得到一丝慰藉。
信封内容为:“匈奴大单于恭敬地问侯皇帝平安,前些时候,皇帝说过和亲的事,和来信说的意思相合,双方都高兴。”
“头曼单于一直与大秦抗衡,是战略上的重大失误,父亲不审时度势,断绝了匈奴与汉朝皇帝缔结的条约,离间了汉与匈奴的兄弟般的亲密关系。”
“因此,我鸣镝弑父,被拥戴为新单于,平定了楼烦、乌孙、林胡、白羊,击退东胡,月氏,给中原解除祸患, 他们都变成匈奴的臣民。”
“北方已经安定, 我们愿意停战,修养兵士,喂养马匹,消除从前令人不快的事情,恢复旧有的条约,以使边疆百姓得到安宁,顺应匈奴与汉人从古以来的友好关系,使两国世世代代和平安乐。”
为了表达自己的一片心意,次日朝会,左贤王放低姿态,以匈奴之礼给始皇帝道歉,并献上骆驼一匹,战马二匹,驾车之马八匹。
献上这一切后,左贤王缓缓开口:“陛下如果不希望匈奴靠近大秦的边塞,那么我就诏告单于,命官吏百姓居住到远离汉朝边塞的地方。”
左贤王相当于帝国右丞相,突然降低姿态,主动求和,令朝中百官摸不清左贤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匈奴既然主动示好, 帝国为何要袭扰他们?
面对左贤王提出的和亲政策,百官纷纷劝谏秦王政答应此事。
秦王政能看出这不过是匈奴的缓兵之计,趁机将自己发展壮大,再和中原抗衡。
但眼下挑起战争为时尚早,粮草辎重、战马、士卒的训练都没有准备充分。
更何况,匈奴主动认错在先,倘若大秦拒绝,无异于羞辱冒顿,主动挑起事端可就是秦王政的锅了!
中原地区别蛮夷戎狄的一点便在于华夏民族是礼仪之邦,一直讲究道义,因此秦王政没有拒绝的理由。
得到秦王政答应后,两人签上条约,自此以后匈奴不再窥探河套草原,冒顿便将目光投向北方的浑庚、屈射、丁零、鬲昆、薪犁诸国。
冒顿心里明白,他面对的敌人是一个国力雄厚,士卒精悍的大秦,倘若不联合草原上的部落,联合十多个国家组成联盟,是难以和秦国抗衡的。
蒙恬更不是汉高祖刘邦,是一名能征善战的帝国柱石,更加重了冒顿复仇的难度。
冒顿不会因为一丝私愤而挑衅,他是一个精明的阴谋家,每一次失败都是提前预谋,每一次主动示弱都是为了最后的反击。
远在关外的冒顿得知和亲成功的消息后,冒顿心如刀绞,脸色有些灰暗,眼中带着血丝,语气冷若冰窖:“待我重整旗鼓,来年定踏马南下,将失去了草原夺回,定要秦王将进贡的马屁、骆驼,战车百倍奉还!”
而秦王政也将面临新的问题,冒顿的缓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