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上班了,新帽的爆发,使得我这个行业发展还不错,一直在生物制药行业,做过重组人细胞、血液制品、狂犬疫苗、脑膜炎疫苗,最后看新帽的事态发展,觉得做疫苗还是不错的,边想着边进入到破伤风车间,换上洁净服,等着传一代,其实疫苗就是做抗体,抗体特异性找到病毒,并把它杀死,一般把病毒培养个五代,可以在5天内发酵培养出上亿的病毒,再把它弄死,它的尸体打进我们的身体,我们身体产生抗体,这样就不怕病毒了,但在生产过程,其实是很危险的,所以国家更新了生物安全法,加强对这一块的管控,还是这样熟悉的味道,死尸腐臭的破伤风梭状芽胞杆菌的味道,就是伤口腐烂的味道,破伤风病毒嘛,都知道,就是生锈的铁器划伤后感染的,要在无氧的条件下,因为铁生锈会消耗掉氧,所以它就躲在里面,伺机出来冲到身体内,典型症状为苦笑面容(即不由自主的笑容状态)、牙关紧闭、角弓反张、因窒息呼吸衰竭而死亡。我脑海中浮现出小丑的恐怖表情,这个病毒还算温柔的了,培养周期分为:延滞期、指数期、稳定期、衰亡期、延滞期。一般到了稳定期就可以停止发酵了,发酵完了,我打开泵,泵入甲醛开启搅拌,将病毒杀死,随着电机的搅拌,我想象着,旋涡中数亿病毒痛苦的死亡,随后冲进废水池,纯化水冲刷着发酵罐,不锈钢反着光,光晕很亮,亮的睁不开眼。
“哥,我在门口等你。”我接着田国欧的电话,“好,我马上下班了。”
“你怎么有空来我这?”下了班,我走出厂门口,问田国欧。
“我来看看你,送点你爱吃的腊肠和竹笋。”他说着从车里搬下来2大箱,我望着他,想起了依惠,又想起了依霞,想起了广东和段州的往事。
“依惠让我看看你现在怎么样了,她和我下个月结婚,你和嫂子得过去啊!”田国欧咧着嘴笑着说。
“当然,给你包个大红包,你俩要好好的!”我抱着箱子欣慰的说。但我特别怕回段州,更怕见到依惠。“晚上,咱俩喝两杯!”
“嘿嘿,好!”田国欧笑着。
“别喝了,那么大酒味,对胎儿不好,喝了酒别回来了。”秋涵哀怨的说。因为妻子怀孕了,马上要生产了,晚上这顿酒泡了汤,送走了田国欧,我回到丈母娘家,因为要伺候月子所以我们暂时住在那。
一进门,小咪冲我狂吠,大咪绕到我身后,我脱掉一只鞋,这是我唯一的武器了,我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俩货,这时丈母娘走了出来。
“妈!”我尴尬的叫了声。她没理我,我也习惯了。
“你别怕,越怕它们就越欺负你,应该是你吃蒜或者身上的味道它们不喜欢。”说着白了我一眼,走进厨房。
“哦。”我感觉南北文化和饮食差异大大的影响了我在这个家庭的地位。
我走进屋子,老婆大着肚子在卧室,两只狗见我不理会,跑来跳去的玩耍去了,我翻着手机,看着田国欧和依惠的结婚朋友圈,因为疫情原因封城,我也没办法过去了,刷着刷着,听见两只狗的叫声不对,秋涵大叫了一声,我赶紧冲进去,原来大狗和小狗打架,秋涵去保护小狗,被发了疯的大狗咬了,这是我最担忧的事,本来我让她们把狗处理掉,可她们说狗都跟了家里10几年了,跟亲人一样没什么区别,不可能送走,可我担心的是对孩子有危险,怕什么来什么,大狗又要扑向秋涵的时候,我抖着腿冲了过去,其实我很怕狗,但不能让它再要到秋涵了,这个高度就是肚子了,我咬着牙,等大狗撕咬完,我护着妻子走出了房间,心里非常难受,不是为我自己疼痛,而是这个危险就在我孩子的身边我却没办法避免,我调整了情绪,和妻子去了防疫站,脱掉裤子,腿上大概有10几个洞,洞周围已经发紫淤青,狗的咬合力在50-80公斤,水冲洗3遍再涂抹碘酒,我俩各开了5针,庆幸的是狂犬疫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