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郎槊有些奇怪。
“是啊,底下的人办事不力,我只好亲自过来了。”
琢殷双眸微眯,审视着眼前人,握着刀的手渐渐收紧,却见郎槊突然笑起来,捂着肚子眼泪都笑出来了,上前一把勾住琢殷的肩膀,笑道:“琢兄!你瞧你,这么不禁吓,我装程殿主装的像不像?”程峰是辰殿殿主,为人正直,对待小辈严肃的很,琢殷看他这样子,渐渐放下防备,任他搂着。
“你不是被主殿叫回去了吗?”琢殷又问了一遍。
“我是回去了,以为老爷子叫我有什么急事,谁知道啥事没有,就回来了。”郎槊拍了拍他的肩膀,因着没有琢殷高,他这一搂,像是整个人都挂在琢殷身上,“哎?琢兄这是从哪来?要回辰殿吗?”
“是要回去。”
见琢殷直接忽略了前一个问题,郎槊笑了两声,搂紧他道:“那一起走吧。”
“我没骑马。”
“我也没骑。”
两人相视一眼,异口同声:“走回去吧。”
趁着无人巡逻,两人翻出了城,沿着小道慢悠悠地走着。月光很亮,在林间投下破碎的光斑,晚风徐徐,枯枝摇曳。郎槊突然问道:“琢兄,你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
“不记得了。”
“那你不好奇吗?”
“刚醒过来的时候挺好奇的,浑浑噩噩好几天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琢殷抬头看着月亮,漫不经心说道,“但是现在也想开了,想不想的起来又有什么关系。”
“你不担心,有重要的人在等你吗?”郎槊语气稍变。
“若有重要的人,早便来寻我了,既然没有人来找,那我就这么过呗。”
“呵!”郎槊扯着嘴角,眼里却不见笑意,低声说道,“果然无情。”
“你说什么?”
“没什么。”郎槊很快恢复了语气,“听闻有个姑娘唤你哥哥来着,你没问清楚吗?她不是你认识的人吗?”
琢殷想到那个浑身透着傻气的小姑娘,答道:“她与哥哥已经失散许多年了,应当只是认错人了。之前我们不是见过吗?”
“是,是见过,我这不是关心你吗。”
聊着走着便回到了山门前,两人径直去了正殿,殿主与一众师兄弟都在。郎槊松开琢殷,率先走进殿中,殿里灯火通明,一排排长烛照的殿中亮如白昼,郎槊一眼便瞧见了站在一侧的荧珂。看着他雾蒙蒙的眼睛,嗤笑一声便越过了他向殿主行礼。
一道冷冽的气息自身前拂过,荧珂呼吸一窒,脑海闪过那道月白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