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若水本就是个美人,如今更是打扮得柔媚无比,见到凤飞天咯咯一声娇笑:“姐姐别来无恙呀!”
凤飞天不亢不卑:“承蒙若妃娘娘挂念,民女好得很!”
凤若水轻抚着涂着鲜红凤仙花汁的指甲,轻笑道:“说来,本宫有今日,还得多谢姐姐这些日子来的相逼之恩!——否则,我又怎会走上这条路!如今皇上独独宠幸我一人,便是那南楚第一美人玉妃也已不再风光!”
凤飞天亦轻笑:“恭喜若妃娘娘深得圣宠,皇上这个年纪,正是喜欢若妃姐姐这种二八少女能带来的新鲜活力!”
凤若水指甲一下崩断一枚,咬牙:“皇上真龙天子,身强体壮、英武不凡,这个年纪也是一般年轻男子无法比拟的!”
凤飞天含笑:“若妃即进了宫,应该知道民女擅医术,在宫中与西周医师大赛时拔得头筹!”
凤若水霍的站了起来:“凤飞天,你别得意!无论如何,现在是本宫贵为皇妃,你仍是一介民女,就算当了瑞王侍药亲卫又如何——本宫有的是机会碾压你!”
凤飞天依旧含笑:“那若妃娘娘碾压时,小心别拐了脚,再来请我医治就不好了!”
“凤飞天,你……民女见到宫妃,按礼节应下跪拜见,怎么你如此不知礼?……哦,本宫差点忘了,你年幼就丧母丧父、缺少教养……还不快快跪下见礼!”
凤飞天眼中目光一寒,凤若水只逞嘴上痛快,自己可以陪着玩玩斗斗嘴,但辱及她父母却是逆鳞,当即也不再与凤若水打嘴上机锋:“你以为你当了深得皇宠的宫妃,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大放厥词啦?”
凤飞天冰冷的目光让凤若水忍不住一怵:“你……你想干什么?别以为在这皇宫中,你还可以象上次在东园一样,以武力欺凌我爹爹……你动下武试试,宫中侍卫马上可以将你当刺客击杀!”
“是吗?”凤飞天嘴角噙着笑一步步逼近凤若水:“你不是要我按宫中礼数跪拜吗?那也请若妃娘娘按宫中礼数来行事……”
凤飞天从怀中拿出皇后当日给的凤形图案令牌:“这是皇后娘娘的令牌,见令如见皇后,皇后乃是后宫之主,所有宫妃见此令都要行跪拜礼以示尊重!——若妃娘娘,行礼吧!”
凤若水入得宫中,正是有礼教嬷嬷教她宫中规矩,当下也认出了这令牌,脸色有些发黑:“你怎么会有皇后的令牌?”
凤飞天笑道:“皇后娘娘怕我在宫中行走,被小人算计,特给我防身用,想不到第一个用的人是你!”
这皇后令牌并不是凤隐令,而是凤飞天见皇后的第一天,皇后娘娘给她以防西周贵妃等宫中不良居心之人用的,想不到第一次用竟是用在若妃凤若水身上。
凤若水咬牙:“皇后已久不问后宫之事……”
“哦……那若妃娘娘的意思是皇后娘娘久不问后宫之事,便可以不将皇后娘娘看在眼里,可以不行跪拜之礼喽?”
“你休要胡说,本宫哪有不将皇后娘娘看在眼里?”
“那就请若妃娘娘依宫规行跪拜之礼?”
“你……”
“怎么,若妃娘娘还是不跪拜吗?那我只好把这令牌还给皇后娘娘,说令牌无皇后威摄力,若妃娘娘第一个就不遵行,让礼部看看这规矩是不是要改改——整个后宫都要向学若妃娘娘学习?”
如此,若妃凤若水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就算她是皇帝新宠,后宫的平衡也会打破,那些手段厉害、家族背景深厚的宫妃本就等着落井下石呢?一个不识大体、小性情的妃子,皇帝又会宠幸多久?
凤若水双目阴狠赤红,一字字道:“好,本宫行这个礼!但是凤飞天你别嚣张,今天你之辱,本宫来日要百倍千倍还你!”
凤若水也是个狠人,当即朝着凤飞天手中那皇后令牌行了一个跪拜之礼,她此时甚至有点庆幸因怕宫女们看见她对堂姐表里不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