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面具都能感受到福地神色一僵，冷讽道：“我是要说你这个女人大胆呢？还是要说你这个女人无脑呢？——居然要拜一个杀手为师？还是要拜一个要杀你的杀手为师？”
凤飞天眼中肃然，正色道：“为什么不可以呢？能者，足以为师！你是我目前见过杀伤力最强的人，崖上那群人，二个合斗就让我招架艰难，你却手起刀落，一刀一个，若不是为救我坠崖，他们倾刻间就要被你团灭。——我不想让自己日后再陷入此种险境，只有不断强大自身能力！”
“更何况，我拜师与你身为雇佣杀手要杀我并不冲突——你不是正在考虑将杀我的期限延长多久吗？”
凤飞天狡黠一笑：“如果我当了你徒弟，当师傅的怎么也不会那么快杀了自己徒弟吧？”
福地冷哼一声：“你到是好盘算！如此狡诈，坊间居然还会称你为光明磊落、童叟无欺的‘明镜仙商’，真是可笑！”语气却已没有先前那么生硬。
凤飞天不以为耻，嘿嘿笑道：“我经商有方法，习武天份更高，如果你收我为徒，一定不会辱没了你的招牌！”
福地冷睨了她一眼：“你此刻打的算盘可是我成了你的师傅招牌，杀手界就真正没有人会接刺杀你的单子了？”
凤飞天笑：“师傅慧眼！你我果然师徒心意相通。”
福地冷笑：“原来鼎鼎大名的良医仁商凤大才女，还有这么厚脸皮的一面，本尊今日真是开了眼了！”
凤飞天还笑：“承蒙师傅夸奖！”
福地：“……”
冷冷看着凤飞天端在自己面前那碗冒着腾腾热气的山鸡汤，蒸腾的水气让福地的双眼似乎笼罩了一层柔和：“你是瑞王亲卫，向名震四国的战神瑞王拜师请教，岂不更好？”
听这语气，似是有商量的余地，凤飞天心中大喜，趁热打铁：“瑞王是战场英雄，行兵布阵、沙场征战自是不在话下，但若论个人防身攻击之术，先生的这种更为简明有效！”
福地沉默了一会，缓缓道：“我是杀手，你不怕有朝一日，世人知道你是我徒弟，累及你的声名？”
凤飞天肃然正色：“这个世界弱肉强食，杀手组织靠武力受雇杀人，说简单点就是在做一门生意，只是买卖的品种与常规有些不同，虽然行走在黑暗边缘的灰色地带，但却并不是杀人放火、无恶不做的强盗。从四国皇家对各国杀手组织的态度也能看出一二。我拜先生为师，习的是先生的武技，并不是学先生去受雇杀人。说不定还可以救人，就如先生昨日坠崖救我一般！又怎么会累及声名？”
福地注视着凤飞天片刻，接过那碗汤，喝了一口：“教你可以，却不用对外挂师徒名份，你我心知即可。”
凤飞天大喜：“师傅说了就是！”
见福地几下喝完汤，觉得味道不错的样子，连忙又盛了一碗端给福地：“这碗敬师傅昨日救命之恩！”
福地接过几下喝完，哼了一声：“别以为拜师酒就可以省了！”
凤飞天惊喜，总算知道投其所好的地方了：“师傅好酒！——那可太好了，我以前……我是说我以前不忙时，也喜欢寻些天下美酒喝，还自己研究了一套酿酒的法子。只是现在一直很忙，根本无暇顾及自己这个爱好，回去以后，我一定亲自酿一些好酒给师傅喝！”
福地眼睛在面具后闪着光亮：“就酿给我一人喝？”
“就酿给师傅一个喝！”
“瑞王也没有？”
“瑞王殿下治军严格，我从未见他喝酒，恐是怕饮酒贻误军情！”
“如果瑞王下令要你酿给他喝呢！——哼！你不是说‘瑞王冷戾闻名，其令莫敢不从！’？”
凤飞天望着福地的眼睛，揣摩他的意思，世人都希望自己享受的是独一无二的尊荣，以福地杀手界武功第一舵把子的身份，应该是想享受做为师傅独一无二的尊荣，于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