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莫野沿着小路向武当山方向前进,时而穿越绵延不断的伏牛山脚,时而涉水渡过湍急小河。
这条路是跟镖局的趟子手打听,说能省几十里路,不过人烟稀少,有时一走一天也没有看到任何村庄。最重要的是这条路知道的人不多,伏牛山的山贼更不会在这条路上拦路打劫。
路是难走了一点,不过壮阔的山景跟秀丽的水景还是让丁莫野感到心旷神怡。
第二天来到一处山谷,放眼望去一片荒烟漫草。天色已近昏黄,丁莫野随意吃些干粮,又练了几趟剑法,便找棵大树爬上,倒头就睡。
睡到半夜,却让一阵窸窣声响吵醒。此时云层罩住月亮,朦胧的月光下,只见不远处里隐约有人影晃动,然后就响起一阵铲子挖土声。
丁莫野心想这个时候会在这种荒郊野外,也不生火照明,不是杀人埋尸就是盗墓。反正事不关己,也不理会继续睡觉。
挖土的声响,在深夜里显得异常大声,吵的丁莫野也没了睡意。
此时月亮冒出了头,透过月光看去,只见一人上半身埋在土里只露出下半身,身旁不断有土堆积,旁边有两人拿着铲子快速将堆积的土刨到一旁。不一会儿仅有下半身的人就整个消失,消失的地方露出一个洞。
旁边铲土两人的其中一人,弯身也钻进洞里剩下下半身。身旁随即又出现有土堆积,剩余在外的一人又将堆积的土刨离。
过没多久,下半身又再消失。这时厚厚云层遮住月亮,登时看不清那里的情况,只剩下断续续铲子跟土石摩擦的沙沙声。又过了一会连沙沙声也消失,只剩下微风吹动树叶窸窸窣窣。
丁莫野抬头看看天色,但今晚云层甚厚,月亮躲进去,连光晕都几乎被遮掩住。心想这伙人到底是要干些什么,好奇心大盛,但也不敢潜过去探究竟,只能耐下心等候。
过了许久,突然从几人刚才消失的地方传来一阵声响。听起来是呜着口鼻发出的说话声,模模糊糊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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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说的是什么。接着是踩着草地离去的声响。月亮还是没有探头,黑暗依旧。
微风拂过树梢,不停歇的树叶沙沙声,就像挠在丁莫野的心上,心痒难搔。四下一片漆黑,就算他睁大眼睛,运足目力,也看不到那里情况,只能暂时继续等候。
月光终于透过稍微淡薄的云层照射出来。丁莫野迫不急待看向那里,却是四下无人,地上似乎有个东西。仔细一瞧,确实是个人俯卧地上一动不动。
他心里盘算着,这一伙人至少有三人,眼下俯卧地上一人,刚才听声音离去的应该只有一人,还有一个或一个以上的不见踪影,也不知是在墓里没出来,还是已经离开而没发现。
"这伙人到底是什么情况?"一时间也无法判断,又不敢冒险轻举妄动,便继续待在树上等着。看看月亮挂在天上的方位,差不多将近一个时辰才会天亮。心想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等天亮后再看看。
记起死去的师傅曾经教过他,当不确定时就尽可能地分析问题,降低自己的危险。他开始猜想这伙人的各种可能性。
"是三人还是三人以上?"他先想这个问题。"自己被吵醒时应该是这些人刚到的脚步声,然后开始挖洞,以时间跟挖洞速度判断,有第四个人可能性极低,所以应该是只有三人。"
"上面两个刨土的人,看身形人高马大肯定是男人,年龄不好判断,另一个露出半身的分不出是男是女?可是没道理让女人先挖洞,所以应该是男人。"
"地上躺的那个是死是活?是临时发病躺下的还是被离去的那个人杀了躺下的?离去的那个是去请大夫还是杀人之后离开?还会不会回来?还有一个是先走了还是还在下面?"
"是挖洞还是挖地道?"他先排除挖地道,虽然天色太暗看不清楚,可是从看到两个人露出的下半身看来,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