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点冒险激进,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陆禁默默盘算了一下,觉得还是可以一试。
这两件事都不大顺利,陆禁胡乱收拾起摊了一桌的线报腾开点地方,到了杯茶准备喝。刚搁下茶壶,雕花木门被叩响了两下,身形像是松涛。
“少爷,是我。”果然是松涛的声音。
陆禁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端起茶吱溜一口,自己先给自己建设了一番心理准备。
总不会有更坏的消息了吧……
松涛跑了一趟京城,也是才刚刚回来。他一推门进屋,两道浓重的眉头拧巴纠结着,陆禁一看就觉得又没好事儿。
果不其然,松涛眉头紧锁,沉重道:“少爷,他们把洛公子跟丢了,世子的行踪也没了。”
陆禁闻言,能火中取栗万年都不哆嗦的手哆嗦了一下,一盏茶啪嚓掉在地上摔得稀烂,没顺溜咽下去的茶水堵在嗓子眼儿里,噎得陆禁险些热泪盈眶。
松涛赶忙喊人过来收拾地上的碎瓷片,他拖着少爷避到一旁,连忙给他拍背顺气,安抚道:“少爷您别急,我知道您跟世……那谁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这么多年情同手足,但这不是还没出事儿么!只是一时半会儿看不见人了而已,兴许是找到了洛公子,两人一时兴起,避人耳目去哪玩了呢?再说他们俩武功都不低,放眼整个大安也鲜有对手,也不一定就是被人下了药迷晕绑票卖去黑作坊了,您先宽心吧。”
陆禁咳嗽了两声,呛的那一口水总算顺了下去。他一副要气绝的样子,对松涛诚恳道:“答应你少爷我,要是不会安慰人就别开这个口了,行吗?少爷这可是为你好,省得你将来哪天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被人套麻袋拖到小巷子痛揍一顿。”
松涛想不明白自己如此善解人意体贴主子,怎么还得背上这么一口比乌鸦还黑的黑锅,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得嘞,小的受教,我谢谢您。”
陆禁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不用谢:“这都是为了你好。”
且不说他和江衫多年交情,世子到底是皇亲国戚,失踪传出去也不是小事,虽然齐王爷一心求仙问道,不怎么爱搭理红尘俗事,但江衫他大哥还是很在乎小弟的,要是让他知道江衫是听了自己的指点才跑出京城失去踪迹,保不齐病体又气出新毛病,那罪过可就大了。
陆禁一脑门官司,洛无印从离家出走这一出上就能看出此人性情多少有点儿冲动,遇事不怎么过脑子,他失踪指不定让人骗了还是怎么了,原也不奇怪。陆禁想不明白的是,江衫这么个人怎么也跟着裹乱,他到底是怎么走丢的?
难不成真是让松涛给说着了,哪个黑煤窑的老板瞅准他俩年轻力壮,抓了去挖矿?不会吧。
一摊子没一个能让人省心的,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仆役收拾好了地面,安静地退了出去。
陆禁越想心里越不安得厉害,生怕松涛乌鸦嘴开光显灵,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世子一路都跟我们的人联系着一起跟在洛无印后边,怎么会突然失了行迹?洛无印轻功再好也终究是肉体凡胎,我不信他能来去无踪一日千里。”
松涛被瞪得莫名其妙,但知道这事儿非同小可,便低眉顺眼地受下了:“据回话说,本来世子是快要追上了洛公子,却正好遇上了土匪滋扰百姓。洛公子回过头来帮忙,也和世子见上了面,但奔走的人群太乱,我们的人帮着驱走土匪,回过头来就不见了那两位。”
陆禁皱起眉,神色一时看不出喜怒:“土匪这么猖狂?”
松涛看了看他的脸色,道:“是。太后把持朝政这些年,商人登堂入室与民争利,买入时合力压得米价贱过草芥,卖出时又将价钱抬得翻出几倍,很多庄稼人都过不下去,只好出来打家劫舍。这碰上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那些百姓手无寸铁,都是人命。”
商人登堂入室……也是,士农工商,商人沾着铜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