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不自量力;利诱么,竹漪用过了没效果,听说武林盟福利待遇不错,副盟主厉降云还会送亲自种的菜给人吃。
陆禁冥思苦想,发愁没什么好办法,不知不觉瓜子嗑得太多,又加上着急上火,嘴里终于千年不遇地长了燎泡,疼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松涛忍着笑,任劳任怨地给他扫干净瓜子皮,递上一杯菊花茶。
陆禁喝了一口,被烫得表情一阵扭曲,没好气地瞪了眼偷乐的松涛。
正当他愁瞌睡没人递枕头,外边忽然起了一阵骚动,人声如炸了锅般咕嘟冒泡儿,哭声、骂声,不绝于耳。
陆禁人在楼上,赶忙伸出个脑袋去看热闹,这一看才发现,嚯,对门怎么聚了这么多人?
对门当然就是武林盟。
再一看,嗯?半年不见,这周围一圈的客栈铺面怎么都跟青山绿水的德行一样了,琴九娘不是做北边游商毛皮生意被骗了钱来着?哪来的银子收购这么多老板多年经营的心血?
陆禁指指青山绿水:“琴老板终于抢钱庄了?”
松涛闻言差点喷了:“也差不多。”
陆禁眼中浮起一抹钦佩之色:“真是女中豪杰,这事没几个男人敢干。”
松涛:“比武大会的时候赌坊开局,十之八九的人都押慕月成胜,只有她慧眼独具押了旁人,最后洛无印杀出来挑了慕月成,琴九娘把赌坊老板的裤子都赚没了,能不发财么。”
陆禁竖起大拇指,顿时更加敬佩:“真乃神人也。”
“不过有那么多人押慕月成,洛无印又名不见经传,想必他们输得很不甘心吧。”陆禁望着那边攒动的人群,觉得自己可能还是对洛无印的功夫严重低估,要不猛男真经还是撕了算了,就算江衫看见了不来找麻烦,洛无印估计也不是好打发的。
唉,陆禁想起损友江衫不由得惆怅,这兄弟十天半个月不见影,没人闲聊吹牛,还是挺无聊的。
松涛叹了口气:“少爷说得不错,这些人闹一阵,回去养精蓄锐几天,精神好了再来,胡搅蛮缠聒噪得很,非要武林盟再来场加试,不然就说新盟主是托儿,武林盟跟赌坊串通好了坑钱的。”
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
陆禁咋舌:“那他们什么时候能消停?”
松涛答道:“这个……说不准,主要是新盟主被逮回来了,惯例要摆宴席遍请天下英雄、办接任仪式嘛。眼下盟主身份还是待定,等正式接任那就板上钉钉了,可不抓紧这最后翻盘的机会作妖么。”
“天爷,那还有的觉睡?”陆禁大惊失色,半晌又脸色一变:“什么,新盟主回来了,洛小引?”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光顾着发愁怎么潜入武林盟打探消息,怎么就忘了洛小引是新盟主!有熟人好办事,这还不简单!
陆禁顿时为自己嘴里愁来的燎泡十分不值,问松涛道:“这么大的事儿你也不早说!”
松涛既委屈又无语:“早上就跟您说了好不好,少爷,您看我很像窦娥?”
陆禁顾不上跟他贫,伸手道:“别耍嘴皮了,快快,贺礼拿来。”
转头又打发松涛赶紧回京城送信去,告诉老爷子这么多年要找的人就在武林盟,事关重大,别的办法都不好使,孙子得亲自上阵深入虎穴一段时间,请他老人家费心编个由头,把离京这事儿遮掩过去。
松涛算是整明白了,自家少爷专注一件事的时候就容易忽略别的,到头来这口黑压压的锅反手就扣自己身上。上回洛小引被绑是,这回还是,合着就自己一个冤大头。
他可能是服了,懒得跟这一遇上洛小引就甩锅的主子掰扯长短,转身给主子找贺礼去,等备了礼还得跑腿,天色可不早了。
武林盟内,洛小引如坐针毡。
被绑架离家几经周折,一路被带着做贼似的躲躲藏藏,风餐露宿下洛小引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此时孤孤单单坐在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