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练功练乏了?不如为师给羽儿揉揉?”
明明是如此令人多心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十分可信,好似他真的只是要按摩,“请您莫要拿羽儿寻开心”
他的徒弟软硬不吃,冷到化霜的眉目没有丝毫松动,洛漓忍不住叹气,“女孩子家家性子怎的如此冷漠”
冷漠也就罢了,偏偏对他也是如此,小时候可比现在暖多了,“行了,不逗你了,为师今日过来是有事要同你讲,多年前为师行走江湖时被奸人所害,身中剧毒之事你可知道?”
叶萧羽微微思索,确有此事,微微颔首,那年她刚满四岁,洛漓还经常出宗给她寻些好玩新奇的东西,有次出去半月有余,回来还大病了一场,中毒之事听他说起过
“救了为师的便是北望的皇帝,近些天他一直在寻找为师,原因是他的儿子身上中了毒,而且他暂时还找不到能医治的人,你知道为师早已不过问朝廷之事,但他毕竟是为师的救命恩人,所以这北望皇子之事,就需要羽儿帮为师跑一趟”
她得洛漓亲传,医术也丝毫不逊色于她,便很快应了下来,“明日徒儿就出发”,“早些回来,宗斗的日子将至,虽然为师对你的能力很放心,但可不要给为师丢脸哦”
——第二天,在白溪等人的泪眼中,叶萧羽出发了,“羽毛,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啊!”看着白溪一把鼻涕一把泪,染折嫌弃的不行,又不是生离死别何必这么夸张,亏他和白溪还是一届的弟子。
虽说不是第一次离开幽澜宗,但想到要跟那么多陌生人接触,她还是有些紧张以前出来都有人跟她一起,最远不过在附近采些草药,正式拜入洛漓门下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了。
她御剑到离这里的街市不远的地方便收了佩剑行走,这里比起宗内热闹了不少,人们的衣服也各式各样,五花八门,还有相当多她没有见过的新奇的小玩意儿。
世人都道洛漓性情不好,喜怒无常,他所创建的幽澜宗也很少有人敢惹,身为四宗之首,宗内早有严格门规,凡是顶着幽澜宗的名头闹事之人,皆废去武功逐出宗门,宗内有专门设计的服饰,但为避免惹出什么事端,下山的弟子都需着便衣,她本来打算穿,可她的师傅强烈要求她穿男装,还硬逼着她穿上他最爱的骚气的大红色服饰
这衣服先不说穿上好不好看,光是看到袖子她都目不忍视,好在街上比她张扬的比比皆是,她竟算不得醒目
一路的打探,她总算找到了皇宫,可皇宫乃是一个国家戒备最森严的地方,除了表明身份,她根本找不到机会进去,在被拒绝三次后她开始怀疑人生,是洛漓让她来的吧?是皇帝在找洛漓吧?她是来治病的吧?
这些人不让进还骂她是蠢货撒谎都不会,要不是洛漓的面子,他北望的皇子头掉山下都没人管!
于是,叶萧羽强行闯进去,打倒了众多侍卫,从宫门口到后门,从后面到花园,穿过私塾越过牢笼,硬是都没找着,无奈之下,她冲进最近的府邸从里面的三个公子哥里逮了一个最帅的当人质
“大胆!还不快放开煊王!”
哟,地位还不低,有用
“带我去见皇帝,否则我杀了他!”叶萧羽将剑抵在男子的动脉处,这时候,她也没空思考为什么他一声不吭,连反抗都没有,只闻男子轻笑,她握剑的手被人捏住,眼前一花,被威胁的竟然变成了她!
“王爷,都是属下无能,让您受惊了”,“无事,你们都下去吧,本王要亲自审问这个刺客”
男人大手一挥,屋子里很快只剩下他们二人,“放手”叶萧羽面色阴冷,她着实没空陪他胡闹,若不是害怕给师傅抹黑,就他这本事,也配捉拿他洛漓的亲传弟子?
“放开?本王看起来像是没有脑子的人吗?说,是谁派你来的!”男子把手里的匕首扔在地上,仍不松手,叶萧羽脑子里开始涌现了关于洛漓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