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健康了?”萨摩兰伽喝了一口盐茶水,“你老大跟他对峙的时候,唐顺林呼吸急促,鼻翼扇动,烦躁不安。”
“这看似生气,但并不是。”萨摩兰伽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
“疟疾?”冬青猜测。
“不,唐府的环境不潮湿,并未发现蚊虫滋生的现象。”萨摩兰伽摇头说道。
“心疾。”扶桑突然发声。
“面色黄而浮肿,口唇微微青紫,虽然唐顺林在花宴时脸色没有那么黄,那是因为光线所致。”扶桑手指比划道。
“唐顺林有心疾跟那些尸体有什么关系?”范君皓不解。
“炼药。”李承胤沉声道。
“拿那些孩子的五脏炼药?”范君皓跳了起来,一脸震惊。
“高官的通病,就是惜命。”萨摩兰伽意味深长的说道。
“线索七零八落的,确实很难查下去。”李承胤有些头疼。
“轰。”
雷声隆隆,乌云翻滚,猛得吹来的劲风吹起了压在柜台上的纸张,大雨瞬间倾盆而下。
“得在普生堂过夜了。”范君皓撇了撇嘴,耸肩摊手说道。
“后面一排房间,随便选。”冬青将落在地上的纸张捡起,指了指后面的小门说道。
“李兄,别想太多,容易长皱纹。”萨摩兰伽浅笑道。
李承胤听到这话,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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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照常过。
这段时间没案子,范君皓和杜山奈特别闲,经常跑到普生堂蹭饭。
“我说你们两个,几乎那天都来蹭饭,要些脸好吧。”冬青边布菜边说吐槽。
扶桑坐在老爷椅上小口的喝着咸茶水。
萨摩兰伽则在另外一张老爷椅上小憩。自从萨摩兰伽试着在老爷椅上午休小憩后,当天下午就叫人去买了一个同样的老爷椅。
“李少卿呢?”这些日子,冬青基本只看见范君皓和杜山奈二人,李承胤只来了两三次。
“老大啊,除了上早朝,就是整天窝在兵部和刑部看卷宗,然后出门赴约。”范君皓说道。
“最近也没案子,闲来无事,休息放松一下也是挺好的。”杜山奈紧接范君皓的话。
“闲着总比忙着好吧。”冬青漫不经心地说道。
“当然了,我们忙着的时候就代表有命案发生。”范君皓懒洋洋的说道。
用完午膳,扶桑继续坐诊,范君皓和杜山奈帮忙叫号和包药。
李承胤来到普生堂的时候,就看到范君皓在一旁维持秩序,一边叫号。杜山奈则在柜台后帮忙包药给病人。
李承胤看着这一幕,总感觉郡主把大理寺的人挖走做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