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波不说废话，当即问她：“四小姐是不是喜欢鄙人？”
“什么？”
不止张丝丝愣住了，就是李凌波自己都愣住了，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一点都不像他平时的作为。
也只是懊恼了片刻，李凌波再次问她：“四小姐是不是喜欢鄙人？”
“哪有你这样的人！”张丝丝气急败坏地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云英未嫁，你这话传出去会给我带来多少麻烦你知道吗？”
她没否认，反而有一种心思被戳破的紧张，连话里话外的恶劣责怪都带着跳脚的意味。
李凌波从小就擅长察言观色，他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张丝丝只是一个普通人，武功仅仅称得上三脚猫，她干净剔透到异常好懂，他怎么会猜不透她的心思。
何况不用猜他都能看到她的所作所为，自从他做了张家学堂的武学师傅，张丝丝每天都会出现在学堂门口，美名其曰看他练武。
实际上……
“我要离开了。”
李凌波的话像一颗石子砸在本就涟漪万千的湖面上，让张丝丝皱起了眉头，她觉得他离开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这里不是他的家，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李凌波的离开，她有点不舍，心里空落落的。
但也仅仅是一点，她闷声闷气地道：“伱什么时候离开？”
李凌波沉默半天，道：“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喜欢我？”
张丝丝有点脸红，她也不知道，就是心里对他有一点与生俱来的好感：“你……”
在他深邃的眼神下，张丝丝败下阵来，娇声怯怯，小声说道：“我是对你有一点好感来着，不过你要清楚我只是看上你一身武艺。”
犹记得两人当初第一次见面，他满身是血地躺在床上，脸上被血染的连真容都看不清，但她心里直觉床上的少年肯定长的风华绝代。
事实也没让她失望，后来又发现他武功盖世，更让她有好感了。
其实，他也挺好的，朝夕相处这么些天，她早就习惯了他的存在，忽然想到三姐姐说他是什么姜王国的王子，也许未来还会成为姜王国的王上，她的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
姜王国位于阖州黔南府，那里离扈州十万八千里，算是大乾的南边的边境了，虽然对他有好感，但她是不可能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的。
嫁的近一点家里姐妹也会照看她一点，去了那么远的地方，到时候他对她不好，她哭都没地方哭去。
安慰了自己一下，张丝丝坦然地望着李凌波：“你什么时候走？”
李凌波脖子叹了口气，这样也好，他的前路充满了血腥和争斗，不适合多带一个人离开。
“明天，估计以后就不会来扈州了。”
李凌波轻笑：“我感谢过了申姨的救命之恩，但是想到上次我走的时候你送我的钱袋子，我是不是也应该送你一点东西。”
“你要送我什么？”
张丝丝满脸困惑。
“你明天可以来送我一下吗？”
李凌波没有明说，只是问她会不会在他离开的时候去送他。
张丝丝一愣，本来还想着离别的时候离他远点，毕竟是朋友，到时候她会伤心，没想到他竟然会让自己去送他，摸着下巴想了想。
“也不是不可以。”
她又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你还没告诉我，我娘找你跟我说什么话呢？”
李凌波看着水面，满脸平静地说道：“其实没什么，她就是让我离你远点，顺便劝你别在我身上多花心思。”
“我的故乡在遥远的阖州，那里各族争执不休，除了掠夺就是争抢，你应该有一个知冷知热的夫君，生活在安逸的地方，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
听着他这话，张丝丝总觉得刺耳的很。
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好像他们都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