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邃在家里待了两个月就上京了,再晚个把月可能就该下雪了,那时候路上不好走,马车也走不了,还不如早点去,重要的是他还没在上京安顿下来。
和妻子商量了一下,准备在上京买个小院子,客栈没那么多房间,各地学子都赶往上京,等他们去的时候估计不好找客栈来住。
手里有余钱还不如找个京里的院子,夫妻俩住着舒坦,也没人打扰他温书,重要的是他还带了几个小厮和丫鬟,住了客栈还得给他们找睡觉的地方,会更麻烦。
走的前几天他去拜见了县学的周先生,周先生是他的开蒙先生,也帮了他许多,算是赵邃的另一位亲人。
等一切准备妥当,谢村长带着村民送别了全村的希望,下一次来估计就明年了,期望他带着好消息来。
赵邃前脚刚走,后脚孙简就写信过来,说他会带着银子来张家过冬,至于钱百川夫妇并不打算回来,路途遥远不利于孕妇长途跋涉,他们打算等孩子降生再回来。
钱百川现在可是罗元帅跟前的红人,过不多久就要升官,这会儿回来不值当。
至于刘锦还在与唐国公的人交涉。
等赵邃离开,村里又好一阵安静。
自从赵邃的两个弟弟都在张家学堂读书,方氏也安分了很多,赵父依旧做着他的棺材生意。
申云婳在县城开了酒楼,取名叫浮云酒楼,专卖美酒和菜品,价格与同行相差不大,生意比同行好的多,毕竟她的酒品都是从她的酒庄出来的,她往里面加了灵泉水,喝了还能治疗头疼腰酸。
每天顾客如云。
天气渐渐转凉,唐婶的草鞋也卖不出去了,她就请唐婶去浮云酒楼做工,每个月二两银子。
这个工钱在张扬县已经属于天花板了,唐婶一家都非常感谢她。
这日君轻颜病重,申云婳亲自去看她,池渊自开春去了府学,到如今快七个月了,就没回来过。
不是他不孝顺,而是他马上就要参加乡试,前途对他来说就是跨越阶级的一个重要支点,他的母亲君轻颜更加深刻地知道这一点,于是让他留在府学温书,争取考上举人,未来做一个像他太爷爷一样为国为民的好官。
池渊拗不过母亲,只能听从她的安排,但是也担心她身体病重自己照顾不好自己,便请求到了张家。
未来大佬的母亲申云婳当然会照顾。
毕竟以后还用的到池渊,有了这层关系,她也能让池渊更亲近张家。
自从池渊走后,申云婳就将龙婆和孟婆送到了君轻颜身边,这两个婆子之前给两母子做过冬衣,又和君轻颜非常熟悉。
有她们照看池渊也放心。
原本池家的房子夏天漏水冬天漏风,后来申云婳来了就帮他们将房子修缮了一下,当然,池渊也给钱了,她也收了,池渊那人自尊心重,她若是不收钱恐怕他会以为自己对他图谋不轨。
或许是她小人之心,但不可否认的是池渊与赵邃不一样。
赵邃恐怕早就对她有所求所以才痛快地答应了她的要求,娶了张漪漪也待她一如既往地好,现在更是想着和她生孩子。
两人之间有没有爱她还是不知道,但夫妻感情肯定是有的。
池渊虽不是矫情之人,但他自小看尽冷眼,自尊心重,知恩图报不假,若是她露出一点怜悯之心,恐怕他会毫不犹豫地带着母亲远离她。
所以她就以邻居的关系和池家母子处着,等着池渊放下戒心的那一天。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