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好你的花瓶,这些烦心事放着我与子期来处理。”
申云婳安慰她。
张漪漪嘴角露出一个强行的微笑,虽然事实如此,但是娘能不能委婉一些,她什么时候是花瓶了?
她可是要做贵夫人的女人,该学的也一直都在学,怎么听娘放心意思,她跟一个工具人似的。
转移话题,申云婳看着河中央秀美的花船,眼里露出一抹跃跃欲试:“你不是包了花船,听说花船可以绕行旬河一周,看遍府城的风光,走吧,带我上去瞅瞅。”
河岸边全部是来观光的人,有许多手执折扇穿着风雅的年轻书生,其中不乏有穿着华奢的公子哥。
以为她在好奇这里为什么这么多人,张漪漪解释道:“因为乡试刚结束,各地学子们留着等成绩就都在府城,晚上还会有灯会,这花船是夫君昨天晚上就订好的。”
两人走上花船,申云婳看着还挺稀奇。
她坐下船只上,手边是新鲜的果子和香气浓郁的茶水,生活惬意的仿佛被套上了安乐的皮囊。
忽然,旁边的船只上几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首当其冲的就是她的便宜亲妹妹申葵,她一身低调的浅蓝色衣裳,扮相清新脱俗,一张薄薄的面纱遮住了满脸脓包的容貌。
光看身段确实是个令人魂牵梦绕的仙女。
而旁边坐在轮椅上男子长相端方俊雅,气质清冷绝尘,眼神中透着淡淡的闲愁,身上的气息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是慕容清,段听岚的丈夫。
而段听岚站在自己夫君身旁,一身橙色的华服穿出不一般的气势,平平无奇的相貌也因她的气势能让人多看几眼。
段听岚看到申云婳,先是一愣,然后礼貌地朝她点点头,只是低下头的目光里满含思索。
她来府城是因为赵邃的缘故?
“前方是申夫人?”申葵声音如银铃般响起,带着一丝甜腻的缠绵。
段听岚面色一冷,阴沉地看着遮住全脸、只露出一双澄澈双眸的申葵,心里的郁闷之气怎么都消散不开。
与她的冷面不同,慕容清这个百年说不出一句话的人竟然回应了她:“你认识申夫人?”
乍一听只是寻常的问话,可是熟悉他性情的段听岚却因他的回答眼神狠狠一颤,夫君从来都是冷漠的高岭之花,何时变的能主动与人搭话了?
她抬头看了眼气质凌美的申葵,好似从这个丑女人出现在慕容府的时候才开始的。
难道?
她狠狠摇头,绝对不可能,这女人长的不堪入目,脸上脓包遍布,夫君怎么可能会看上她?
段听岚被自己的猜测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