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明姝本以为会费一会儿功夫,没想到申云婳很痛快地答应了她的请求,不过也说的过去,传言以前的莲颂郡主极爱名家字画,那么她就不会轻易将东西送给别人。
姬明姝从桌边的暗格里拿出厚厚一沓银票递给申云婳。
她红唇微扬,说话动听极了:“既然是我求到夫人面前了,我也不便拒绝夫人的要求。两万两银票,夫人拿好,你儿子已经在外面等着你了。”
“多谢姑娘了。”申云婳接过银票。
张凡瞪大眼睛看着那厚厚的银票,原来赌场的老板这么有钱吗?
随手一抓就……两万两?
申云婳起身:“既然没事了,我就该离开了,姑娘以后想见我直说便是,不用拐弯抹角,毕竟你要知道我不会跟钱过不去。”
“夫人慢走。”
姬明姝欲言又止,好似还有没说完的话,申云婳微微一笑,并没有兴趣听她未说出口的话。
“字画我不会送人,会自己留着。”
说完,带着张凡头也不回地离开。
等他们走后,暗处出来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身形高大,气息雄厚,一看就是个武功高强的男子。
男子有点不满:“大小姐为什么不将话说完?我们的目的本就不是为了独孤权想要的画,而是在勇国公。”
确切来说,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勇国公府那支来无影去无踪的死士。
据闻他们与乾安侯府的大王军不相上下,历代勇国公以一枚刻了腾蛇印记的玉石控制他们,玉石在平时与普通石子无二,只有上面滴了张家嫡系的鲜血玉石才会发生变化,至于是什么样的变化没人知道,只知道那枚玉石与张家嫡系的鲜血结合会让那支神秘的死士现身并为其所用。
相爷一直想找到那支死士,为大公子的大业添砖加瓦,可惜好不容易有点线索还被自家大小姐搅和了。
独孤权和大小姐有点过节,大小姐给他添点堵没什么,但是破坏相爷的计划,这……
“啪!”
一只白色梅花图的瓷杯突然袭来,男人武功再高都没来得及躲过,被结结实实打了一顿,脑袋上登时鲜血直流,他心里一惊,又气又怕,他可是相爷派来的人。
“狗奴才,你在教本小姐做事?”
姬明姝的声音不似在申云婳面前那么客气,面对男人,她的声音里满是冷漠与威胁,甚至带着一抹不屑和居高临下的傲慢。
“你是父亲大人派给我的人没错,但奴才就是奴才,妄想指教主子做事就是大逆不道,再有一次,决不轻饶!”
姬明姝冷漠地警告他。
男人心里不忿,脸上却不敢露出任何冒犯的表情,他颤颤巍巍地跪下,低下头颅臣服致歉:“大小姐,属下知道错了。”
姬明姝冷笑:“既然知道错了还不滚!留在这里碍本小姐的眼!”
“属下告退!”
男人苦笑着离开了房间,还贴心地带上门,然而门关上的那一刻男人脸色阴沉可怕的仿佛要吃人。
嫁不出去的臭女人!
相爷都不让他难堪,她竟敢羞辱他,活该被男人抛弃!
屋子里的姬明姝并不在乎低贱的狗在背后如何猖狂,她做事从来都不需要别人指教。
申云婳和张凡出去就见到了张尧。
“娘!”张尧扑进她怀里。
申云婳一阵激灵。
她从来没和别人这么亲近过,忽然一个虎扑,实在让她有点受惊。
张凡关切道:“哥!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并没有,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张尧老实回答,依旧一副笑哈哈的模样。
“没受欺负就放开你娘,这么大了还黏着我,小心被人笑话。”申云婳给了他一个脑瓜崩。
张尧捂着头嘟囔:“娘,你真是一点都不温柔体贴了。”
申云婳笑笑:“想体贴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