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天还没黑,申云婳背着背篓进了山,有仙山生态丰富,一靠近山林就有草木清新的气息传来,耳边虫鸣鸟叫,一副生机勃勃的景象。
她先去看陷阱里的猎物,陷阱挖的不深,里面已经有半个坑的猎物,申云婳会心一笑,这是又有肉吃了。
“原来这就是收获的喜悦。”
虽然都是小型的兔子野鸡,但也不是一无所获。
山上的野菜好像又长出了一茬,申云婳毫不犹豫地收割了。
日落西山之时,她知道自己该回家了,晚上森林里有野兽,最多的当属群狼,晚上村里人都不会在外面逛,何况是这深山之中。
“娘!!”
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带着焦急和慌张,甚至有些破音。
是张伞伞?
她来干什么?
来关心她为什么还不回家?
申云婳咳了一声,停止了自己的幻想,要她真是来关心她怎么没回家的,那可真是碰到鬼了。
“娘,我是伞伞!”远处出现一个人高高挥了挥手,然后朝着她的方向狂奔而来。
申云婳当然知道她是谁,只是心里有点疑惑有点惊讶还有点不得其解。
这几天她对几个女儿有了一些深入的了解,张伞伞排行老三,特点是懒到出奇,唯一的优点就是长的好看,申云婳实在想不通世界上怎么会有跟树懒一样的生物。
更想不通的是树懒一样的生物竟然来山上找她了。
“娘!娘!娘——”张伞伞边跑边喊,完全顾不上自己的姿态有多么狂野。
“我在这儿。”申云婳出声。
“娘,我终于找到你了。”当看到申云婳的那一刻张伞伞泪流满面,眼睛瞪的大大的,瞳孔里蓄满了泪水,庆幸又惶恐:“我好怕,路的两旁好像有妖怪,吓死我了!”
接着,她胆颤心惊地走到申云婳旁边,旁边的树影一动她就被吓一跳。
申云婳嘴角抽抽。
树影而已,有那么可怕?
张伞伞怕的不行,她的衣摆在来的路上被树叉划破,整个人凄凄惨惨无比可怜。
“你来这里做什么?”申云婳皱着眉头。
“娘,家里……”张伞伞抚着胸口大口喘气,显然是一路上狂奔过来的。
申云婳满脸冷静:“家里出事了?”
话到嘴边,张伞伞一噎,她惊奇地问:“娘你怎么知道?”
“你这脸上不都写着。”
申云婳看着她额角的汗珠,如果不是家里出事了,这个懒得出奇的家伙怎么还会跑的汗流满面。
“说吧,家里出什么事了。”按理来说不会出事,家里一群女子,谁闲得蛋疼来找她们的麻烦。
张伞伞急切地说:“娘,二弟和三弟来了,他们……”
淦!
申云婳:差点忘了原主还有两个儿子。
实在是他们两个从没出场被她下意识忽略了。
罪过罪过。
等等!
张伞伞说家里出事了,不会是那两个逆子出事了吧?
这可不得了,她可不想背上丧子的名声。
“是你两个弟弟出事了?”她猜测,语气中却带着肯定。
张伞伞的表情都写在脸上,申云婳心里明白了,还真是那两个逆子出事了。
原主的记忆里,女儿们跟她并不亲切,她也只是管她们的吃喝穿衣,勇国公在的时候她还会教女儿们琴棋书画,勇国公一死家里极度贫困,原主只想着种田养家,不管是对儿子女儿都疏于教育。
“是不是那两个逆子出事了?”申云婳再次问了一句。
“娘,我说了你可千万要挺住。”张伞伞满脸严肃。
淦!
不会没了一个吧?
申云婳心里说不出什么感受,母爱是没有母爱的,要是有母爱,那不是扯嘛,人都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