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后,靳向擎都没再来医院,夏宁过的很舒心,伤势恢复的也很快。
医生说她只要回去多加小心就没事了,所以夏宁直接办理了出院。
她还有一件大事要办,那就是跟靳向擎离婚!
离开医院时,她悄悄去看了眼弟弟,害怕自己的伤势吓到他,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便离开了。
钟嫂听到车声,第N次跑出去,看到那蓝色的出租车时,钟嫂欣喜不已。
“夫人,您可算回来了,你怎么样?”
她每日都跟护工打听夫人的情况,可是没亲眼看到还是不放心。
“我没事,钟嫂您担心了。”
夏宁拎着出院的东西从出租车上下来,看着她担忧的目光心里暖暖的。
“没事就好,我告诉你,那个坏女人搬走了,一定是先生把她赶走的,我早就看她不是个好东西,你说怎么有这么坏的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
钟嫂说的咬牙切齿,她在豪门也算干了半辈子了,坏人也见过不少,但是这么坏的还头一次见。
可偏偏,先生不信啊!
夏宁苍白的唇轻扯,看着住了三年多的别墅,淡淡道:“以后他再找谁来,与我无关。”
说完她便向里走去。
今天回来是来收拾东西的,等房子找好了她就彻底搬离这个鬼地方。
钟嫂追在后面,不解的问:“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夏宁回头,温暖的阳光照射在她盖着纱布的脸上。
她说:“我要离婚。”
这时,一道身影陡然间映入眼帘。
男人高大的身影站在楼梯上,逆着光,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觉得他的出现让所有的阳光都寒冷如冰。
夏宁身体本能的打了个寒颤,后退一步。
她不想跟他正面冲突,微微侧开身子等着他离开再走。
可显然,男人不这么想。
他慢慢走下台阶,脚步在木质地板上踩得咯吱响。
“你刚才,说什么?”低沉又阴鸷的声音,好似从地狱里爬出来。
夏宁紧了紧手中的袋子,决然的抬起头:“靳总若是有空,麻烦陪我去趟民政局。”
男人的目光更深了几分,锋利的唇角微微勾起,却毫无温度。
“夏宁,看来这几天的教训你没长够是吧?”
夏宁心头划过一阵苦涩,她缓慢转身,来到楼梯下那个插满鲜花的花瓶跟前。
突然,她一把砸碎了花瓶,抓着花瓶的碎片放在自己脖颈下:“靳向擎,要么离婚,要么,我死!”
她死过一次的人了,她不在乎再死一次,就算粉身碎骨,她也不要再留在这个男人身边。
“你忘了你犯得罪!夏宁,你有什么资格?”
靳向擎似乎找不到任何制止她的语言,翻来覆去的只有这两句威胁。
夏宁笑了,凌乱的头发,加上额顶上的纱布,看起来像个疯子。
“呵呵,那靳总是继续用开水烫,还是用刀子割啊?要么你再来点更残忍点的。”
靳向擎僵直着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眼泪从她赤红带恨的眸子里滴落,他的心脏在胸口莫名的抽痛。
顿了顿,他抬步朝外走去。
夏宁向前追了两步:“靳向擎,我要离婚!”
“好。”
男人淡淡的回了一句,继而道:“等我出差回来,想必你也不差这两天。”
说完,靳向擎头也不回的走了。
钟嫂吓得魂飞魄散,趁着夏宁不注意赶紧把她手里的瓷片抢过来:“夫人,您就算是不想跟先生过了,也不该这么极端啊,万一真伤了可怎么办。”
夏宁看着她,苦涩的问:“钟嫂,我能做筹码的,仅有我这条不值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