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凡人的生命不过短短几十载,也许此生都很难了解远古的真相了。很多事情我们都无法亲眼所见,就没有谈论的资格,祈天灯的很多往事我们已经不得而知了,远古之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更是虚无缥缈,魔神逃离天灯,想必是先要休养生息,对乐土进行一番了解,然后才有所行动,这些,我们暂时也不用去想它吧……活下当下,做好该做的事情就行了,人生苦短,浮生若梦,为欢几何?你的名字不是叫‘今朝’吗?好好把握‘今朝’。这道理你应该也懂。”
“明夕……”洛今朝深有感悟。
“好好休息,睡上一觉,权当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醒了,所有的生离死别,都不过是前尘旧梦……”何明夕道。
“你能忘记吗?”洛今朝道。
“二十年来,我忘记的事情真的太多了,已经做了很多很多的梦,多一场,少一场,于我而言,都已经无所谓了。”何明夕转过身来,不再看那晚霞,欲要离去。
这时,忽地有人吟诗作对道:“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越人语天姥,云霞明灭或可睹……”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那声音颇为苍老,随着吟诵声音的传出,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一身穿灰色道袍的老翁骑着一头白鹿从仙人洞中出来,从山道间缓缓走过。
“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
天台四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
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度镜湖月。
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
谢公宿处今尚在,渌水荡漾清猿啼。
脚著谢公屐,身登青云梯。
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
千岩万转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
“青云梯、湖月……”洛今朝边听边想,慢慢地,祈天灯的往事一遍遍地浮现在脑海中,历历在目,难以磨灭。
渐渐地,那老者已经骑着白鹿来到了两人跟前,看了看那个棋局,声音忽从低沉转向高昂,继续吟诵道:
“熊咆龙吟殷岩泉,栗深林兮惊层巅。
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
列缺霹雳,丘峦崩摧。
洞天石扉,訇然中开。
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
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
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
忽魂悸以魄动,恍惊起而长嗟。
惟觉时之枕席,失向来之烟霞。
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
别君去兮何时还?且放白鹿青崖间。
须行即骑访名山。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青冥浩荡不见底……青冥剑阵……”何明夕细想道。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说得真好,真好!”洛今朝看着老者骑着的这匹白鹿,仿佛是天上的仙兽一般洁白无瑕,仙气萦绕,清香浮动,神圣无比。
“确实,我不能向洛族中的权贵低头,族长他们自以为大权在握,但他们以前是谋逆者,是他们,杀害了我养父,我一定要为义父洗脱冤屈。”听到这句意味深长的诗文,洛今朝心下暗道。
“敢问老人家,这首诗叫什么名字?”洛今朝拱手问道。
“梦游天姥吟留别。”那老翁从白鹿上缓慢爬落,走到两人面前。
只见他虽然苍老,却丝毫不失仙风道骨,如若穿上天姥山的道袍,倒也有那么几分得道高人的气质。
“梦游天姥吟留别……名字,真好……梦游……留别……”洛今朝想起了祈天灯的事情,觉得这题目和诗词的内容倒是和自己在祈天灯中所发生的事情相差无几,觉得甚是奇怪。
“敢问是何人所创作,是否出自老人家之手?”洛今朝问道。
老者抚了抚长须,娓娓道来:“这首诗词是一位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