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魇,主神的账,银灵子不跟你算,但是五百年前的账,我们也应该算算了吧?”
灵歌慢慢地靠近桃魇,对它说道。
“我说灵歌少侠,从刚刚踏入铸剑炉的那一刻起,我就感觉你满腔仇怨,也不知我和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导致你这般怨恨我?说到底,我们同在朔月城下帮主神做事,我们可是同一阵线的,你又为何这般对我呢?你可知道,我是非常崇敬你的,我知道你灵歌少侠的本事。”
桃魇用极其沙哑的声音说道,它的身体十分单薄,佝偻的身形似是被一阵风轻轻一吹便会倒下那般,它身后的六只手臂时不时又摆动着,祭起那一根法器——桃杖,继续开启魇阵,操控着那群贰负之尸跳下铸剑炉以祭祀池中的龙伯巨人。
“不要以为你到了朔月城,坐上了巫师之位,我就不认得你,桃魇。”灵歌走到它的耳畔,轻轻地说道,“呵呵……谁不知道,五百年前,你是方壶山九黎族执杖大长老艾殇座下的十大长老之一,那时候,艾殇长老还在,而我的阿黎,也刚好要接任艾殇的执杖大长老之位,而你,桃魇,做了些什么,你心里清楚。”
“啊?”桃魇忽然像个弱不禁风的女子那样,目瞪口呆,害怕起来了,它好像在回忆,然后变得畏手畏脚,缩手缩脚地的,仿佛整个人都要蜷缩起来了。
“你……你想怎么?我桃魇可是一个弱小的鬼怪,不值得让少侠你出手……你、你就放过我吧,真的、真的……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过的,求你了……”桃魇吞吞吐吐的,像是见了什么恐怖可怕之物那般畏惧胆寒,它浑身颤抖着,脸色再无狰狞,背后的六只手臂蓦地抖擞起来,浑身也随之而颤抖,一副胆颤心惊的模样。
“你怕什么?你可是希恶鬼,人间的恶都是你作出来的,是你,操控人类作恶,是你,给人族带来了恶念。现在面对死亡,你自己倒害怕起来了?”灵歌蔑笑道,“当初若不是你,提出要把阿黎困在无底深渊,遭受九十九日鞭打之刑,阿黎也不至于死得如此凄惨!你是陷害她的元凶之一!你,罪不可恕!当年,你被银灵子救走了,逃过了我手中的九黎剑,但我对你的恨,五百年来可是从未消减过……我对你恨之入骨,比恨天道还要恨,比恨天姥山的某些人,还要恨!我发誓,绝不饶你。”
“啊?”桃魇居然变得软弱起来,看着灵歌一副狰狞又疯狂的模样,看着他阴森森的冷笑,桃魇苦苦地求饶道,赤色的眼瞳中尽是哀怜之色,“我的兄弟们都被天姥山的修士封印在牛首山中了,我为了解救它们,所以投靠了朔月城,银灵子答应过帮我救出它们的……在它们还没有被救出之前,我可不能死……”
“哼,一只鬼怪,还配和我讲情义?你有情义吗?还是说,情义不过是你的脱险借口,你不要在这里假惺惺的了,再说,救出来了又有什么用?不过是一群恶鬼,神通鬼、希恶鬼、炽燃鬼……如此可怕之物,放出来,为祸世人吗?还不如永远困在牛首山中,不要出去。”
桃魇这么一听,更加害怕了,它感觉灵歌已经“咬定青山不放松”,非要宰了自己不可,灵歌可是天姥山数一数二的弟子,早已臻于神修境界,自己不过一只普通鬼怪,只靠着魇阵和桃杖作为傍身法术和武器,其它再无别物,它又如何战胜得了灵歌的【天姥九剑】呢?
“我说剑侠,这不是我的罪,真不不是!”桃魇疯了,求饶个不停。
“当初是谁提出来的,把黎女困在无底深渊,让她遭受‘鞭打之刑’的?那可不是普通的鞭刑,那可是你们方壶山九黎族的天刑之鞭,那可是以前【蚩尤神】用来惩戒叛徒和逃兵所用的刑具,这把刑具之下,不知惨死了多少冤魂厉鬼,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你居然提出这样的刑罚?而且还鞭打了九十九天!不杀你,难灭我心头之恨!”灵歌怒道。
桃魇急忙解释道:“少侠、少侠!你听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