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宫,太微垣宫殿。
“占卜星象我不在行,就看你们了。”司鸟长老道。
但见望舒长老拂尘一摆,地上的“凝天筒”中蓦地飞出一根“避劫签”,这根签在刹那间衍变出一幅巨大的天幕,并展现在了宫殿的天花上,甚至覆盖了整座宫殿,整座太微垣仿佛进入了浩瀚星海,置身于一片无边无垠的寰宇。
头上的那一幕幕天象显示:一颗血红的星宿高高悬挂在东边,还有一颗白得发亮的星斗也在东边,其它的星宿皆是明暗不定,时明时暗,二十八星宿像是快要熄灭了那般,难以看到它们的影子。
这些天象便是众星图,众星图由“天仪”衍变而来。
“眼前的众星图——涵虚,你怎么看?”望舒长老扶了扶长白之须,双目紧紧盯着头上的一片诡异星象,看他那绷紧的神色似有大事将至。
这时候,涵虚长老拔出腰间的青冥长剑,弹指间剑诀一发,掐指结印,一团青琉璃火和两道三昧真火便凭空生出,这三道玄光,直投向四人中间的那个香炉。
“呼!”
似是一阵清风徐徐而过,鼎上的三支香同时被三道火光点燃,白烟徐徐飘起,凝成了一幕虚幻的图画,这幅图画的景象是一块几丈高的陨石,陨石上篆刻着古怪的图腾和符号。
涵虚长老看着陨石上记载的古怪篆文,默然思索,仪容举止显得沉静安祥、从容淡定,半晌,才说道:“太阴和岁星运转有数,荧惑星进入‘太微垣’星域的时间一般在十月,接受自然命令,巡查各星宿,主管无道的国家,让这些国家出现动乱、灾害、疾疫、丧亡、饥荒和战争等灾害。”
“嗯,不错,荧惑星没有一定的出入轨迹,它的亮度颜色是不断改变的,时出时没。”
望舒长老对涵虚的答案很是满意,本来颇为紧张的他现在却脸带欣慰之色,毕竟年轻有为的涵虚长老乃是他的关门弟子,十八岁上山,二十岁便已臻于长生无涯之境,占卜星象、南宫六十四卦象的卜算也是出神入化,并知晓天下事,知晓八阵演变出的无数方位,剑术和道术更是登峰造极,到了涵虚一百岁的时候,他已经超越了望舒长老,准备继承师尊的衣钵,接手望月城掌门的位置了。
秀气高雅的涵虚长老若有所思,片刻过后,他又措辞稳重地说道:“镇星在甲寅年正月开始运行于斗宿部位,每年只运行一个星宿,如果它应该处在某一星宿,但是却没有位于这个位置时,那么这一星宿所代表的国家就要失去土地,目前,它跨过斗、牛之宿,本应该出现在北方危月燕的星域,但现在却没有出现……北方之国,恐将有大劫将至。”
他定睛望着头上那幅巨大的天幕,观星一阵过后,继续道:“太白金星和荧惑星一起出现在东方,帝星飘摇,荧惑不祥之星偏高偏亮,天下,战乱将难以止休。目前二十八宿皆是明暗不定,事有反常,必出妖孽,恐有大变于天下。”
“天星尽摇,二十八星宿明灭不定……”仙律长老道,“莫非,太一楼营室上那块大陨石的记载,是真的?”
“师弟指的是那块归墟陨石?”本来安静得不说一句话、闭目养神、似乎事不关己的司鸟长老忽然开口道。
“浩瀚星海发生变化,众星皆变,发生位移……这和之前启用‘天仪’寻找玄鸟星宿者时所预测到的天象非常相似,难道……”
仙律长老意犹未尽,望舒长老便开口道:“太阴处在子、午、卯、酉四辰次的时候,岁星每辰次就会经过二十八宿中的三星宿……二乘以八等于十六,三乘以四等于十二,所以十二年就会行完二十八宿。岁星一天运行十二分之一度,一年运行三十又十六分之七度,十二年行三百六十五又四分之一度,即一周天。”
望舒长老说罢,涵虚长老又道:“太阴处在丑寅、辰巳、未申、戌亥四角相连的辰次时,岁星每辰次经过其中的二星宿,一年四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