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忌惮地看了眼屋内:“说什么呢?我只要钱!”
“你上次不是说……”
话还没说完,被一拳砸在了肚子上,郁刚弓腰抽搐着。
“一个亿,一分都不能少。”
被像破布一样仍在地上的时候,郁刚心如死灰。
一个亿,他怎么可能还得了。
第二天,他被一群举着刀的人追着砍。
这时,一个陌生男人走到了他面前:“我帮不了你还债,但我可以送你去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躲避他们的追杀。”
“能不能再给点盘缠?”
傅时晏冷笑着摇头。
“没有钱我会饿死的。”
一想到他要把郁笙买了,他就忍不住生气。
心想饿死最好。
“今晚九点的船票。”
“为什么不搭飞机去?”
因为不想你这么舒服。
“机会只有一次,明天可能你就见不到我了。”
正想问为什么,就听到他说:“你忘了么,今天是最后的期限。”
郁刚打了个抖,连夜回去收拾行李。
跑路的时候总感觉有人在跟着自己,回头时而看到白色的人影在飘,时而有刀的光影映在墙上,还有机车的轰鸣声。
他吓得一路狂奔到了地点。
见他颤颤巍巍地爬上了船,傅时晏津津冷笑。
陆余淮无语:“你一定要这么恶趣味吗?”
“你管我?”
“……不敢。”陆余淮微笑。
“不。”傅时晏呵道:“是不配。”
陆余淮撇了撇唇,谁稀罕?
网上的风波停止了,也没有人捣乱,日子过得风平浪静。
郁笙这几天一直在埋头拍戏。最后几场戏,因为知道要结束了,恨不得一整天都待在剧组。
傅时晏也因为之前请假太多而心生惭愧。
他还是第一次有这么不敬业的行为,所以这几天补得很卖力,状态好,过戏快。
因为效率高,所以许也不计较他们的请假行为,甚至还会开点小玩笑来调节一下紧绷的氛围。
最后一场戏。
是他们最后的分手戏。
他们从懵懂青涩到成熟稳重,非常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郝念跟陆奎殇同居过一段时间,那个时候他们如胶似漆非常恩爱,本以为一辈子都会这样好下去,没想到一场意外打破了这种平衡。
陆奎殇的家里破产了,家道中落,一下子从富家少变成了落魄少爷。
曾经他的身边都是美好,结交的也全部是好人,可破产之后,一切都变了。
一下子从天之骄子变成被同情的人,这种心态的转变很困难。
父母垮下之后,家里的重担一下子落到了肩膀还比较稚嫩的他身上,
无论是否抵挡得住,他都得咬牙坚持下来。
因为这个时候他就是家里的顶梁柱。
郝念一直陪在他身边,甚至还帮忙打工赚钱,偷偷塞给他的父母,无意间被他发现。
最近陆奎殇也一直忙着打工,所以无暇知道她具体在干嘛,这一天他跟了过去。
发现郝念偷偷打了三份工,汗水流满了小脸。
她瘦了很多。
陆奎殇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他跑到厕所里,咆哮大哭。
为什么要他承担这些?
难道是上天见他前面二十年过得太轻松,所以想给他一些考验?
可这些考验也太重了。
这就是成长吗?
他整理好情绪等郝下班,带她去看了很久的樱花,在下面吃着同一根雪糕。
郝念自从他家破产后从没有这么开心过。
终于看到他活过来了。
可没想到,要走的时候,他喊住了自己:“郝念……”
他的脸映在光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