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命,垂拱而治。”
所谓的敢于任命,就是不会识人,垂拱而治,就是失去权利。被他的郎中令忽悠说帮他领兵反叛,结果兵权交给郎中令后,马上被劫持控制,使他不能发兵参与造反,近乎搞笑。
杨玉边说边观察对方表情,反正尽拣好的说,发现李彻没什么反应,难道都不是?
“吴王仁,最得民众敬服,且年又最长,乃宗室楷模也。”
说到吴王,对方果然露出笑容,杨玉心里有谱了,再接再厉,又猛夸几句:“若天下诸侯皆效仿吴王,庶民之福也,何愁三代不至。”
对方果然笑容越来越大,杨玉暗中点头,可以确定了,此人是吴王刘濞的人。
杨玉接着说道:“在吾看来,天下唯吴王最贤,其余皆逊之,不说也罢。”
既然确定了目标,杨玉也不再浪费口舌,剩下的一句话给糊弄过去。
李彻激动道:“先生明理也,天下诸侯,唯吴王不征赋税,而国用富足;卒践更,辄与平贾;岁时存问茂材,赏赐闾里;别之郡国吏欲来捕亡人者,讼共禁弗予。如此者四十馀年,民皆愿供以驱使。”
李彻大吹吴王仁政,夸赞吴王仁慈,杨玉连连点头,给以及时反馈,心中实不以为然。所谓的不收赋税,百姓服徭役给以代役钱,是因为吴王有铜山盐海,每年铸铜钱无数,煮海为盐,当然不缺钱花,自然不用再收百姓的那点赋税。
但那些他铸的海量铜钱与食盐哪里去了?还不是流通到朝廷与其他诸侯国地盘去了,文帝时,邓氏钱与吴国钱并行天下,邓氏钱精美,吴国钱量多,几乎取代朝廷的货币,流通整个天下。
吴国这是喝整个天下的血,割全天下人的韭菜,要是只在本国销售,早就通货膨胀,民生凋敝了。保护朝廷郡县与别的诸侯国逃来的亡人,更是无稽之谈。因为那些大多是犯法流亡的逃犯,吴王包庇这些人,为他开采铜矿,铸造铜钱,得利的是他自己,损害的是律令的威严。
李彻哪里知道杨玉心中所想,杨玉演的煞是那么回事,口中连连感叹“贤王,仁政”,严重误导了李彻,让他以为杨玉对吴王观感很好。
加上时机难得,人多眼杂,李彻不再浪费时间,直接开门见山:“不瞒先生,吾曾居吴国数年,深知吴国情况,曾见过吴王数次,更有幸被吴王接见过......”
说到这里,李彻偷偷打量杨玉,杨玉立刻做出反应,激动不已,感叹道:“君竟有如此荣幸,羡煞旁人也。”
李彻忙接道:“先生如此大才,吴王若闻先生愿入吴,必扫榻以迎,尊为座上之宾。”
“固所愿也”杨玉不假思索说道,李彻大喜,却听杨玉又犹豫道:“吾当然愿一见吴王,只是君也知道,吕氏于我有恩,我又因吕曹掾引荐于梁王,贸然离去,恐怕不妥。”
李彻急欲说什么,但犹豫再三,又咽了回去。他深知欲速则不达,表现的太过心切反而不好,惹得对方生疑就不妙了,自己说不定也会暴露。
遂放弃了趁热打铁,打算徐徐渐进。
片刻后,李彻心满意足的离去,虽然没有说动中方先生离梁去吴,但已经试探出对方对吴王很有好感,极是推崇。他相信只要再努力几次,必定能说服中方先生。
李彻走后,又有数人偷偷摸摸而来。分别是各诸侯王的内间,让杨玉诧异的是,竟没有长安的人。
好家伙,也不知是朝廷太过自信,还是对梁王一点都不怀疑,没有安插内间。
结果到了第二日,朝廷的人就来了,光明正大的来拜访杨玉,丝毫不懂得遮掩。
直接就对杨玉提出招揽,言之凿凿曰杨玉若入长安,必得陛下重用。
杨玉不置可否。
从这就能看出,朝廷不能说对杨玉不尊重,劝说的力度不够卖力,但跟各诸侯王一比,要差了一点,跟吴王的人更不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