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皮肤如黄土地的老人,脸上沟壑如干涸的河床,盘腿坐在凸入云霄的圆柱形山上,头上有闪着珠子的王冠。
山下的小孩唱着童谣:
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
是就是不是,不是就是是。
是是是是,不是不是。
不是不是,是是是是。
旁边有若隐若现的人群在跳舞。一些动物穿着西服在观看。有曼舞轻纱、高山流水的歌姬,有白衣衫红腰的小伙打鼓,还有迈着整齐秧歌步、喜气洋洋的红男绿女,嘭嘭作响的重金属音乐下扭动的大妞小伙。
游戏突然卡住了,屏幕下方只能看见一半的兵马俑和战车,还有半截航空母舰。他把游戏关掉。呆呆地望着屏幕。这时邮箱的标志一闪一闪,他点开邮件,是瑞秋的来信。
johnson(高峻英文名称):
感谢过去这几年你对我的关心和照顾,帮助了我渡过了那一段灰暗的日子。我也没什麽可以回报的,就免了这样的客套吧。
在你走后,我似乎又回到了过去的时光,无法忘记过去的一切。我不知道我的未来在哪里。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没有悲伤。
我思索再三,还是按你的劝告继续考试吧,换一个环境的确会给我带来改变。
再次感谢你的帮助。
祝好。
richael(瑞秋英文名)
他们小心翼翼地回避过去,所以相互通信之间都用英文名称。
高峻点了一下头,终于说动瑞秋了,他写了很多次邮件,终于说服瑞秋愿意来这里尝试一下新的生活,他不忍心看着她生活在过去,虽然表面上看着平静如常,他害怕她的生命,就像钙花封闭的绿色树枝,静静地躺在清澈的回忆里。
高峻拿起了报纸,找到招聘版块。
新加坡面积比东都海区面积小一点,但和东都拥有差不多的汽车数量(2000年数据),但交通却是井然有序的,四处奔波的人群,支撑着社会这架庞大繁杂的机器运转,满足现代社会越来越多的欲望和需求。在这个小岛上,有5000多家跨国公司的总部,他寻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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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名字。
工作之意义,不言而喻,或是出于生存或是出于爱好和热情,生命中的大部分清醒的时间,都嵌在这每天喧嚣轰鸣的机器中,体力或智力,需奉献于工作之中或被工作所占据,或欢快或苦闷。
他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每个周末和这里的中国建筑劳工一样,去超市里买便宜的鸡,顺便给他们翻译一下菜品的名字,指一下路牌的方向。这里的公交车空调开的贼冷,仿佛车上的乘客像那冰柜里的澳洲牛排一样,不断吹着冷气,让他们保持清醒冷静,不要忘记在下车的时候按铃提醒司机停车。在下车的时候,提醒人们又回到了赤道的国度,太阳像小阿都那里火辣辣的姑娘们热情地招呼各种肤色的人们,提醒他们空调是这个国家最喜欢的发明之一。
这里的苹果是按个儿卖的,鱼是按100克定价的.日杂用品细看大都有madeinxx的小字。
地铁里有警告不能吃食品喝饮料,否则罚款几千新元。这里也禁止卖口香糖,也没看见人吐痰,抽烟的人自觉地去吸烟区,原因无它,每个违例都是几千元罚款,相当于普通人半个月或一个月的工资,严重的还有鞭刑,假如你控制不住热带天气下的冲动去非礼穿着清凉的姑娘。
他买了盒榴莲尝了尝,明白公交地铁为什么禁止携带,那味道是闻臭吃香。他吃了一盒6个,让他的嘴唇起泡像发酵的面团。
天气播音员的工作量应该比中国少3/4,只用播夏季即可。热带的雨就像食阁的大蟑螂,突然的来,悄悄的去。暴雨的时候下得天昏地暗。天晴的时候出门必带水,否则可能会被蒸发掉。
学费是按学期来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