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年祭,今日并不上早朝,只要是收到请帖的官员,和参与年祭的大小各色人,一大早便到了涌清山等候,翼王也一大早就沐浴更衣,陪着申屠厥一起来到涌清山,年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一切都显得十分和谐,唯一值得惊艳的事就算整整三千字的祭文,翼王虽然拿着文本,却一下都没看,而且读的可谓声情并茂。后来代皇帝行三跪九叩祭天之礼,有拜先皇后,拜的拜的,翼王膝盖部分的衣料,已经被血染成红色,刚开始因为是玄色布料,还不明显,后来即使是玄色,都压不住那种浸染的血色,甚至连额头,都因为多次叩头,变得血肉模糊。要知道年祭一但开始,就不能终止,必须按照既定的流程进行,因为礼数,翼王甚至不能当着百官的面去擦拭一下血与汗,年祭举行到一半,血液甚至直接随着留下的汗水,布满了整张脸,令翼王原本看起来稚嫩的脸庞,都让人感到无比狰狞,可怖。其实代皇帝行叩拜之礼,往年无论是黎王,还是景王,都会事先准备护具,这已经成为一种共识,所有人,也都默认了这一事实,翼王终归是年轻,没有经验。可笑的是,偏偏就是这种不能算是失误的失误,却让百官重新认识了翼王,认可了这位从不参政的皇子。
一直到了将要结束的时候,百官甚至看不清翼王的脸,但翼王仍旧展示出皇室应有的风度,应有的气概。用霍绮甚至觉得,今日的翼王,有帝王应有之傲骨,有帝王应有之大气,有帝王应有之担当,举止更配得上帝王之位。当然,霍绮也只是想想,并没有说出来。但霍绮觉得,将来若是翼王成为一国之君,也许三十年后的邺钺就不只是三等国了。
到了年祭完后,其他官员用膳的时候,翼王便晕倒在了别宫的厢房,还是是黎王来看翼王,发现翼王倒在地上,才背着翼王求找随行的太医的,当然除了极少数的人,没人看到,刚到太医休息的厢房,正好碰到来给翼王取药的景王,两位见面必拆台的皇子,竟然和谐的守在太医的床边。两人交流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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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王让景王立下一个誓言,以君子名义立下誓言,若是以后景王真的在皇位之争中取得胜利,绝对不能伤害翼王,景王对此颇为不屑,但还是立了誓言。
今年的年祭举行的颇为顺利,除了一点小插曲,甚至与往年无异,但几位朝中心思缜密之人,却注意到了用的膳食,各个官员皆有所不同,细细盘算后,才觉翼王行事的缜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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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王醒来时已经回到宫中养居殿,黎王和景王也已经回府,养居殿的太监总管见翼王醒来,又把白天的那位太医来视察一番,给翼王开了一封安神的药物后,便是离去,因为知道翼王晕倒一事,所以太医是带着药物来的,倒也省了抓药的麻烦,药材煎好服下后,翼王便觉得昏昏沉沉,不知不觉就又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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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十六岁的时候,正是一个人人生中精力最旺盛的时候,加上翼王睡眠浅,第二天翼王早早地便醒来,除了浑身酸痛,倒也没什么大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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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翼王是裹着绷带来上早朝的,可以看得出皇上对此颇为在意,既有几分心疼,又带着几分欣慰。
早朝上申屠厥对翼王赞不绝口,百官也愿意顺着皇帝的意思说,所以申屠厥看翼王那是越看越顺眼,甚至说明年就给翼王开设府邸,让翼王在城内
拥有自己的宅院,又当百官着的面宣布了一件事,司空国师见翼王气度不凡,欲留在邺钺两年,把翼王叫到山上随他学习治国,行军,医理,和武学。此言一出,满朝官员无不震惊,盘算到:一直以来云游四方,每年在邺钺不会超过一个月的司空半烟,竟然为了教一个人而愿意留在邺钺两年,甚至带到山庄亲自教导,难道翼王真的是什么天纵之才,才能得到司空半烟的垂青,而且看这架势,若皇后瑛洛红不是翼王的母亲,辈分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