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孙陌阑离去后的第二天,瑛洛辰便来到这司空山庄拜见,且说这位瑛洛辰轻车熟路来到庄内,因为知道其与司空半烟的关系,那道童倒也并没有阻拦,只是自顾自的仍旧打扫着。而这次与往常却有所不同,这次不是瑛洛辰进去拜见,而是司空半烟坐在玄关前等他,还一脸笑眯眯的盯着他,这让瑛洛辰很是心慌,当初自己和妹妹跟着师傅到处云游的时候,每次只有犯错误的时候,师傅才会漏出这种笑容。
“来了啊,来陪为师坐坐。”
“嗯?嗯。”
两人这一坐,就是半日光景。
“师傅,我还有点事得处理,不如,我明日再来拜访吧。”说这句话的时候,瑛洛辰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了,不是害怕,是真的退麻了,而且还十分内急,现在的瑛洛辰心情是十分凌乱的,鬼知道他师傅是怎么想的,莫名的就这么坐了一下午,现在瑛洛辰是真的想先去排一下水,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表露出来,而且自己素来尊重师傅,此时的瑛洛辰真的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徒儿啊,如今你连这点耐心都没有了,我再跟你交代一件事,你便退下吧。”
“师尊请讲。”
“最近国内流入一种叫做鸦枯血的药膏,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市井百姓各色人等,每个阶层都有人吸食,但我平日观察发现,这种药膏虽然能刺激吸食的人,让人精神振奋,好似回到年轻力壮的时候,但长久吸食,却会让人气血两亏,一个人初次服用此药膏,会觉得苦涩无比,难以下咽,但一但多次吸食,变回对其产生一种不可说的依赖,一但某天停止吸食,便会觉得意识模糊,疼痛难忍。”
“师尊,我知道了,等师妹年祭完之后,我就上报朝廷,好好刹一刹这股歪风,那徒儿先告退了。”现在瑛洛辰心中暗道‘终于完了,我快忍不住了’,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走到门口了。
“站住,为师许你走了吗。”
“师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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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急事。”瑛洛辰的声音里已经带着一半哀求的和一半的哭腔了。
“你以前多机灵呢,咋越长越笨了呢。为师刚才的意思是权利的漩涡会让人越陷越深,迷失自我,现在你执着于权利的争斗中,长此以往,稍不留神就会碰的粉身碎骨,早些退出来保全自己才是正道,为师已经经历过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我希望你能安稳度过这一生。”
“师傅您对我们兄妹两好,我是知道的,您说了一堆,其中的道理我都明白,但我们兄妹为了这个邺钺付出了一生心血,如今妹妹去了,我希望她的儿子,能成为邺钺的皇帝,这是瑛家应得的。”
“那你认为谁最适合?黎王?你有没有想过,要是黎王当了皇帝,会怎么样?景王和契王可能会死,黎景契三人无论谁当了皇帝,都一定会有人为此而死。你觉得这样好吗?”
“最是无情帝王家,想要成大事,就一定得牺牲一点东西,既然谁当皇帝都得手足相残,那还是,让黎王当吧。”这句话已经不能那么理直气壮的说出口了,这点,连瑛洛辰自己都没注意到。
“瑛家的血脉,可不止一个,如果是他当了皇帝呢,几人会因此而死呢。”
“一个…………也不。”
“那为什么不考虑一下他呢。”此时的司空半烟想:终于谈到关键的问题了,佟丫头你可得好好谢谢我
“恪儿,还是太小。”
“不小了,就快十六了,黎王也是十六就开始学习朝中大小事宜了。”
“恪儿是个好孩子,可惜太过软弱,不是当帝王的料。”
“你们一直都当他是个孩子,从不给他机会,怎么知道他到底行不行,要不趁这次年祭,让他试试?”
“师傅,让我想想。”
“对了,刚才你不是还有急事,你先回去处理吧,有空想想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