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桂嬷嬷都已经同意,风柔儿再说反对的话那就是与桂嬷嬷作对。
她耐住性子,“行,我倒要看看你在搞什么花样。”
几个急于证明自己清白的姑娘二话不说就站在前头,按照苏千雪所说,双手放在盆中泡了泡又拿出来。
此刻,苏千雪会温柔的递上一条干净的帕子给她净手,而苏千雪的目光极其随意的从她的掌心划过。
一个接着一个的人从她面前走过,苏千雪都没有多说什么。
直到魏静涵的贴身侍女鸭鸭的手泡了陈醋之后,用帕子擦拭,却擦不干净手上沉积的黑色痕迹。
鸭鸭心烦意乱的抬头,正好对上苏千雪冰冷且洞察的视线。
她慌乱的往后退,苏千雪一个箭步抓住她的手,轻松将其扯了回来。
鸭鸭大叫,“小姐救我!”
魏静涵却没有第一时间上前,而是往后退了两步,心道:不会真的东川事发吧?可这件事做得隐秘,苏千雪如何看出来?当真这么邪乎?
桂嬷嬷激动的站起身,“怎么回事?魏姑娘,你这丫头做什么了?”
魏静涵不得不迎着头皮上前,拉住鸭鸭的另外一直手,与苏千雪对峙,“干什么抓我的侍女?是不是要与我们魏家过不去?”
“你这侍女做了何事,作为主子的你不知道么?”苏千雪并没有普通人抓到凶手时的义愤填膺,而是轻描淡写的说着。
但这句话着实令魏静涵的心狠狠地颤了颤。
话中的每个字都像是针扎一样扎在她心头。
怎么办?难道真的被发现了?算了,抵死不认!她不信苏千雪真有神通。
“知道什么?你别血口喷人,我与风家姐姐关系也不错,我犯不着害她。”
“哦?那是谁对秀女的名额念念不忘?难道不是因为风羽生抢了你的风头,所以恶向胆边生。”
“你胡说八道什么?这就是你所说的抓凶手?”魏静涵怒不可遏。
“别急,我有证据。”苏千雪抓起鸭鸭的手,将她黑色的掌心朝上给所有人看,“她手上的黑色痕迹擦拭不掉,是由那层腊导致的。说明台上的腊是她打上去的。”
“这算什么证据?为什么手掌黝黑就和那层腊有关系?胡言乱语!”魏静涵眼珠子开始不安的乱转。
“触摸过那层腊的手,很难用清水洗净,看上去无色无味,其实触碰陈醋便会显色,不信就让家丁去试试。而在场这么多人里头,就只有你的侍女手掌有擦拭不掉的黑色痕迹,你还想如何狡辩?”
得了桂嬷嬷命令的李妈上前,一声不吭的给鸭鸭搜身,找了一圈,轻而易举的发现她腰间系着的小瓶子里头装着已经见底的蜡油。
这下,无论说什么都无法狡辩。
风柔儿紧皱眉头,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到头来,陷害她风家的竟然是玩了这么久的姐妹?
虽不至于亲如姐妹,却也关系不错。
得知真相的风羽生根本忍不住,径直扑倒魏静涵,双手锁住她的脖颈,“你好歹毒的心,我招你惹你了,你竟害我断了腿。”
魏静涵失了魂,被掐得直翻白眼。
场面乱成一锅粥,惊叫声此起彼伏。
桂嬷嬷重重的拍了几下桌,“别闹了,事已至此,送官就成。”
李妈费劲的扒拉开风羽生,“风姑娘别急,官老爷会帮你申冤。”
“送官就能抵我一辈子的前程吗?”风羽生恨不得掐死魏静涵,“别拦着我,定要她血债血偿!”
魏静涵没什么话好说,事情败露之后,只求能留下一条命来。
不过只是摔断了一条腿,应该不算严重。
风柔儿朝着苏千雪冷哼一声,“算你走运,下回你的运气可就没这么好了。”
钱子云摆弄着折扇,“嘴巴放干净点,你也别被我抓到把柄,要不然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