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位姑娘家,我们怡红楼从不招待女客,姑娘请回。”牡丹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哼声。
这女的谁啊?追男人追到她们怡红院来了。
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龟奴把人放进来?打搅了她与钱公子之间的谈情说爱。等下定要告诉妈妈,让妈妈狠狠的教训龟奴!
风柔儿随后解下荷包丢到花魁脚边,“快滚。”
花魁从善如流的俯身捡起荷包,清点里头的数目,竟足足有十两。
她脸上陪着谄媚的笑,拉扯几位姑娘离开,“奴家这就退下,绝不给姑娘添麻烦。”
离开之前,她还恋恋不舍的朝钱子云抛媚眼,“公子有空常来。”
钱子云兴致缺缺的收回视线,作势要走。
风柔儿喊住他,“钱公子不是号称对女人最温柔体贴么?到我这儿怎么就变了?”
“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话不投机半句话,风姑娘还是找有缘人聊吧。在下不奉陪了。”钱子云脸上满是不耐烦,恨不得脚底抹油迅速离开。
“急什么?听说怡红楼的酒最香,不陪我喝上两杯,可不是公子作风。”风柔儿自顾自的倒了一杯。
钱子云倒退两步,整个身子砸在椅子里,扭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行啊,风姑娘既然喜欢喝,那就不醉不归。哪儿是我不喜欢风姑娘,难道不是风姑娘不喜欢钱某么?
前不久的太后寿宴上,我可是听说风姑娘放出狠话,这辈子都不可能看上我这样的顽劣子弟。今儿这是怎么了,巴巴的跑来怡红楼堵我?不知道的还以为风姑娘对我一见钟情,喜欢得不得了呢。”
风柔儿嘴角抽了抽,压下心里厌烦,反复告诫自己正事要紧。
“钱公子还真是喜欢开玩笑,我来找你呢自然不单单为了喝酒,毕竟青楼这种烟花之地本姑娘看不上。”风柔儿嫌弃桌脏,就连手都不愿碰一下,更别说喝茶吃饭。
钱子云见她这副矫情的模样,心里十分别扭,眼角眉梢都是不耐烦。
“那风姑娘到底看上什么?来青楼不喝酒听曲儿,难不成还得念书识字不成?”
“我爹想与钱氏合作,上次与你们说过的,只是你们钱氏迟迟没有音讯,爹爹让我来问一声。”风柔儿即使与其说话,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做派。
钱子云索性连白眼都懒得翻,“我只是钱氏少东家,钱氏还不是我说得算,你找我也无济于事。你找错人了,风姑娘。”
“全京城谁不知道钱老爷最心疼的便是你,钱公子想要什么,钱老爷便给什么。”风柔儿一脸你什么事都别想瞒我,还是乖乖实话实说的好。
“风姑娘还说不是对我有意思,若不是对我有兴趣,为何我家的事你会了解这般清楚?”钱子云吊儿郎当的笑着,那目光俨然把她当作青楼头牌来调戏。
风柔儿气得只想狠狠的在他脸上甩一巴掌。
把她当什么了?
不管怎么说,她好歹是堂堂的知府千金,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来找你是为了正事,你能不能好好说话?”风柔儿拳头缓缓攥紧,保不齐什么时候会动手。
钱子云不与女人一般见识,特别不喜欢与漂亮女人起冲突。
但风柔儿这人着实太欠了些,长得还没有苏千雪好看,天天一副眼高于顶的嚣张模样。
“什么正事儿?我就是个只懂得吃喝玩乐的纨绔,我的字典里没有正事这两个字。风姑娘若是喜欢喝酒,就坐下喝两杯,若是没有兴致,慢走不送!”钱子云从桌上拎起一串葡萄,仰首就往嘴巴里塞,不仅感慨同样的葡萄,还是头牌牡丹喂得好吃些。
烦人的风柔儿到底什么时候走……怎么赖着说个没完!她要是不走,他走总行了吧?
风柔儿气得牙痒痒,拍桌而起,“你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你们钱氏不过最末等的商户而已,爹爹愿意与你们合作,是看得起